這場低調的見麵會實在是不怎麼美好,鄭北更是發誓這輩子不想在聽到任何有關於“哦”的詞語,說實在的他現在殺了這個小子的心都有了。
氣急敗壞的走了,鄭北簡直不想跟這小子多呆半刻鍾,後麵蘇磊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的步伐由疾到緩,直到恢複平常的速度,鄭北的臉上已經顯現出了正色,看不出喜怒,魏巍出聲:“阿磊,你說真的會有比我們更加隱秘的部門麼?”
蘇磊搖了搖頭,言道:“我也說不準。”
“如果說沒有,那那一份完全扯淡的檔案怎麼解釋,以我們的權限,竟然查閱不了區區一份檔案,這簡直匪夷所思。”
“兩次交鋒,隊長覺得你這個妹夫如何?合不合格呢?”
鄭北的臉色一變再變,卻終究沒有發怒,似乎是無形之中接受了這所謂妹夫的稱呼,說實在的,他有些看不透他這個所謂的便宜妹夫,無論是從哪個方麵,縱橫江湖數十年,年輕一代他幾乎一騎絕塵,如今竟然看不出一個同齡人的深淺,劉寬更像是一團迷霧,無法捉摸。
“隊長,其實不用想這麼多,我們這些人都是盡人事知天命的存在,況且你這個便宜妹夫能夠以一己之力幹掉磕了藥的眼鏡蛇,你看他那說話輕鬆的姿態,明顯是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說不得我們不提,他自己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家夥很強,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得多。”
國家棟梁,縱橫許久,他們是祖國的一把尖刀,眼光早已放眼整個世界,見識自然不凡,雖然摸不透劉寬的底細,但也能馬馬虎虎猜個大概。
鄭北苦笑:“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我怕的是他這人藏得太深,吃人不吐骨頭,到時候萬一仇家找上門,在牽連到夢琪。”
“隊長,有句話叫兒孫自有兒孫福,雖然用在這兒不太恰當,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夢琪早就長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幹嘛,撇了這個劉寬,還有張寬,李寬,王寬,有些事躲不過的,況且在國內有你照拂,再加上這小子的本事,保護夢琪應該是不成問題。”
鄭北沒回應,那最後的一眼難以捉摸,言道:“得了,時候也差不多了,打道回府吧,如果這小子真的是比我們更加隱秘的部門,那他嚴格來說還算我們的上級,奶奶的,怎麼感覺莫名的有些憋屈。”
軍中自有軍中法,從入伍的那一天,無論是鄭北還是其他人,被教授的第一條勒令就是不該問的別問,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會一個小小的人物可以摻和的,
坦白說鄭北有心和劉寬鬥一場,他是個自傲的人,很不喜歡這種有些事情遠遠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不過最終還是放下了這股念頭,有些事沒法說明,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他們管不得,如果他們的猜測不是真的,他們同樣管不得,何必徒增煩惱。
一場大舅哥與小妹夫的相愛相殺算是到此結束,雖然過程不算愉快,但好在結果並不壞,鄭北見識到了劉寬的見了怒樣兒,也陰差陽錯的從劉寬這裏破除了他們懸掛已久的眼鏡蛇懸案,算是意外收獲,總的來說雖然萬般不爽,但鄭北對於這個便宜妹夫的敵意並沒有一開始那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