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這個世界瘋了,這是格裏芬如今唯一的想法。
當你吹個牛卻遇上正主的時候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尤其是現在,格裏芬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眼前這家夥。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冥王,那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出道硬撼阿波羅,之後縱橫天下名列十二宮,戰績駭人,整個國際上赫赫有名。
曾經有人說過,如果這天下狂字有十分,那麼冥王一個人就獨占七分,那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家夥,他對同時位列十二宮的存在都視若無睹,別說他們這些家夥了。
格裏芬對眼前這家夥的話沒有產生懷疑,或者說不敢產生懷疑。
這世界有人敢冒充冥王?開什麼玩笑,如果有,那他估計是死的不能再死,十二宮縱橫天下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有人敢冒充。
哪怕是他,也頂多是打著冥王的旗號吹個牛,再過分也不敢深入,在深入就是作死。
絕望的陰霾籠罩了格裏芬,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說不清道不明,但卻讓他如墜地獄。
他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劉寬,瞪大眼睛,像是要把眼前這個人刻在骨子裏。
“我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大義,你們要的那個東西,也確實在我手裏,如果你們一開始和我和和氣氣的談,說不定你們不僅不用死,還可以平白無故的得到這個鬼東西,因為他對我毫無價值,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你們動了夢琪,那麼,恭喜你們,惹怒我了。”劉寬笑得很陰冷,讓格裏芬如墜冰庫。
這種事,對方既然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就代表著他已經沒有了生存的機會,一絲都沒有。
縱橫天下的冥王會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不可能!
死亡是格裏芬唯一的結局,那一刻,格裏芬就那麼靜靜的癱軟在椅子上,在得知眼前人是冥王的那一刻,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無窮無盡的絕望將其掩埋。
審訊室內的一聲脆響,宣告著這一場刑訊的終結。
仁慈在黑暗地帶是一種罪,一種對人對己都窮凶極惡的罪,而劉寬不會,所以他選擇將危險遏製在搖籃裏。
莫名的黑暗地帶,在格裏芬的脈搏歸零的那一刻,一台波狀十足的儀器成功的停止了運作,黑暗中的男人笑了笑,仿佛早有預料。
“他動手了,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狂妄,這家夥,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內斂。”
他這話說得很平淡,言語間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很溫和,更懷念。
“特麼的,這也太囂張了,他以為他是誰,小雙子這種人物雖然在國際上也算是勉強入流,但他難道不知道背後是誰麼?還敢動手,敬酒不吃吃罰酒。”下麵有人發話了,滿是冷笑。
啪!
清脆的巴掌聲,黑暗中,那男人的眼猶如兩顆明晃晃的燈籠,亮的嚇人,如今更是眯成一條細長的縫,眸中的冷光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