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溜冰場,佳怡剛才壓抑的心輕鬆了許多。今天早晨,憫弦擔心佳怡昨晚受到很大的刺激,今天開車會出事,便一大早來到佳怡的樓下,接佳怡一起來拍戲。
回去時,佳怡坐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她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每一個畫麵都讓佳怡的心頭像有數千隻、數萬隻螞蟻在爬、在咬她。她不敢睜開眼睛,生怕一睜開眼睛,下一秒又發生什麼讓她精神崩潰的事,她的心再也無法承受什麼了。
“憫弦,我不想回家,我的腳沒事,所以我也不想去醫院,你有沒有會讓人消愁解憂的地方?”佳怡躺在座背上,閉著眼睛說。
“消愁解憂的地方?嗯……我倒是有一個”。
20分鍾後,憫弦帶著佳怡來到了海邊。憫弦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總是習慣性來到這裏,向大海傾訴他的心事,每次傾訴完,他都會覺得自己變得很輕鬆。
“你可以將你的煩心事說給大海聽,大海可以容納一切。你可以用你最大的聲音向大海呐喊,也許你會覺得輕鬆許多”。
佳怡用懷疑的眼神望了一眼憫弦,然後轉向大海,少許沉思了一會兒,對著大海大喊:“大海,你告訴我,告訴好不好,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為什麼會讓我看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朋友,竟然與別的女人站在大雨裏擁吻;為什麼他還可以毫不掩蓋的對我說,他這樣了做隻是為了報複我?昨天,他還差點……差點……;還有今天,老天將我唯一在工作方麵的自信也奪去了,為什麼偏偏要這樣子?大海,你替我向老天求求情好不好,可不可以不要將黴運一個連一個的襲擊我,可不可以分散開來,不然我真的受不了,……”
佳怡完全哽咽住了。抱住憫弦的脖子,大聲痛哭起來。
憫弦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大方的將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借給佳怡用。
一會兒,見佳怡好多了,便拉著她躺在沙灘上,望著蔚藍的天空。佳怡覺得今天的天氣不太符合自己。
“我每當心中有疙瘩時,都會來這裏對大海訴說。上次我來這裏是知道你有男朋友,我對大海呐喊時被一位女孩聽到,她對我說:愛一個人不難,真心愛一人卻很難。假如你遇到一點事就選擇放棄這段感情的話,那就不是真愛,而是喜歡或者是崇拜。真愛是無論發生什麼,都會毫無顧慮的選擇繼續。上次我是選擇繼續,那佳怡,你的答案是又什麼呢?”
真愛?這兩個字似乎好陌生,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對車一凡的感覺是什麼,佳怡沉思了許久。突然,佳怡站起來,露出現在她不該會有的笑容,對憫弦說:“謝謝你,我知道我心中的答案了,我們走吧,送我回家”。
憫弦望著佳怡,滿頭霧水的便起身開車送佳怡回家。坐在車上,佳怡大變剛才的態度,恢複到了以前那個刁蠻任性、說笑打鬧的裴佳怡。看到現在的佳怡,憫弦心裏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她所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佳怡家樓下,憫弦剛想下車,佳怡便拉住了他的胳膊,“今天謝謝你,我自己上樓就好,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憫弦坐在車上望著佳怡有點顛的腳,再一想昨天發生的事,說不定車一凡現在就在佳怡的家門口等著呢,憫弦不放心便悄悄地跟在佳怡的身後。
坐在電梯裏,佳怡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輕鬆。
電梯門一打開,佳怡便看見車一凡的背影站在她家門口。佳怡走出電梯,站在那裏,看著車一凡的背影想著:以前這個背影是多麼讓自己心動,可是現在……
佳怡走了過去,拍了一下車一凡的肩膀。車一凡嚇了一跳,看到佳怡,他似乎很緊張。
看著車一凡從未有過的表情,隻是覺得很好笑,然後邊開門邊笑著對車一凡說:“進來吧”。
正在這時,憫弦也坐著電梯走了上來,正好看到佳怡笑著請憫弦進房間。
原來這便是佳怡的答案,她選擇原諒車一凡,看來車一凡真的是佳怡的真愛。
如果是這樣,那憫弦隻有在心裏祝福佳怡。他的臉上沒有淚水,可是整個人卻像空中飄影一樣,魂不付體,整顆心像被掬空了一樣,好想呐喊,好想把自己的心喊回來。他也好想像雨柔一樣做到隻要自己真心愛的人開心就好,但是似乎好難啊。雨柔?憫弦此時好想見的人竟然會是雨柔。於是便打電話約雨柔6點在貝貝木日本料理店見麵。
車一凡走進佳怡家,想起昨天對佳怡所做的事,自己便覺得很尷尬,對佳怡說:“佳怡,對不起,昨天是我太衝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