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某個大勢力總部。
一個青年掀開白布,下麵躺著個不但沒穿衣服,連皮都不知道哪裏去的屍體,青年隻是看了一眼,便嫌棄地鬆開了手,白布輕飄飄地把那屍體的臉遮住。
“誰幹的?”青年點了一支煙,連頭都沒有回,眼淚卻流了下來。
“是騰飛龍,狗哥死的太慘了,連同三十多個兄弟都死了,嗚嗚……”
青年狠狠地吸了口煙:“雖然我這個死鬼大哥比我早生了幾秒,但他一直叫我哥,今天我叫你一聲哥,這個仇不報我王朝誓不為人。”
黑狗,原本王廷,他和王朝是雙胞胎兄弟,但這兩個人隻在眉宇間有那麼點相似,其他無論是身材、個頭還是身份,沒有半點一樣,所以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黑狗是王朝的親大哥。
王朝是個傳奇,這點和鋼叉頗為相似,但他比鋼叉還要更傳奇一些。
十年前,二十歲的王朝和黑狗幾乎同一時間在道上混,而王朝以自己血腥的手段,以及對兄弟夠義氣,所以他的步伐遠比黑狗快的多,黑狗完全是沾了他的光。
在古門限製蜀地大小幫派發展之後,王朝把自己的小弟化整為零,除了留下最核心的三百餘小弟之外,剩下的人分別由他手下的大頭目帶著,黑狗就是其中一個,此外他還有三個這樣的大頭目,也就是說他原本有一千五、六百手下。
這次麵對黑狗的死,王朝並不打算搖旗,以他和自己的收下的兄弟,別說對付騰飛龍,就是對付鋼叉也非常有把握,畢竟他是以前的“朝廷”幫,現在“王朝”幫幫主呢!
王朝依舊沒有回頭:“軍師,盡快幫我想個計策,我要讓騰飛龍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軍師也是個青年,戴著一副墨鏡,但是墨鏡也無法遮蓋他那一雙狹長而明亮的眼睛,他手裏轉動著兩顆珠子,不斷地加快速度,直到他猛然停下的瞬間:“幫主,先殺了騰飛龍所有的人家,然後逼他來找我們,我們設好埋伏等著他就是。”
“他的家人?”王朝並沒有那種禍不及家人的想法,忽然他流著淚笑了:“好,先弄他的家人,隻要和他沾親帶故的一律幹掉。”
軍師點頭,然後對幾個人說:“聽明白幫主的意思了嗎?在這封建王朝叫滿門抄斬,當然我更傾向於株連九族。”
“是!”王朝手下近年崛起四個大頭目飛快點頭,和之前黑狗等四人沒有半點關係。
軍師是唯一一個敢在這種時候靠近王朝的人,他用手給自己的幫主擦掉眼淚,然後將自己墨鏡摘了下來,給王朝戴上:“幫主,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一定會給狗哥報仇的,您節哀吧!”
忽然,王朝像是個崩潰的小孩子,趴在軍師的肩膀上哇哇地哭了起來,他手下的四大頭目自覺地離開,一出門就去查找有關於騰飛龍的家庭成員情況。
過了一會兒,王朝忽然恢複正常,要不是他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珠,估計所有看到的人都會覺得是自己眼睛有毛病:“軍師,除了幹掉騰飛龍那雜碎之外,你幫我查一下他背後有沒有什麼人支持,否則以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我弟。”
“幫主放心,我這就去辦!”
“嗚嗚,你趕快去,我很傷心的。”王朝一臉的神經質,忽然戾氣一衝:“要是讓老子知道背後還有什麼人,不管是誰,我都要親自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如果是古門的某位大哥,那……”
“不管是誰,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三遍。”
蜀大學院。
周瑞睡的正香,忽然打了幾個噴嚏,他揉著鼻子嘟囔了一句:“這是誰在背後說老子壞話呢,別讓老子知道。”
忽然,四周有些不對勁,周瑞睜開剛醒的眼睛,發現全係同學以及講台上的老教授都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盯著他,放佛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靠,不就是說幾句髒話嗎?你們沒有說過嗎?”周瑞實在忍不住了抱怨一聲,畢竟被這麼多目光盯著多少有些渾身發毛。
“瑞哥,瑞哥,你旁邊啊!”
“我旁邊怎麼了?”
周瑞聽見張猛的輕聲提醒,不由地往自己旁邊一看,忽然意識到剛在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張猛,可現在那家夥居然跑到了二裏地外坐著,眼睛看到一個女生的身影,聞到是淡淡的體香,他不由地狂抓起了耳垂。
這個女生最多也就二十歲,臉靚條順,長發過腰,那真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身上散發著寵辱不驚的氣勢,即便被這麼多同學注視著也毫不怯場,估計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家閨秀也沒有這種氣場。
“李教授,請您繼續講。”女生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光聽著就讓人不由聯想到如果是在床上,那她的聲音會不會更加勾魂奪魄呢?
老教授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又開始履行他的自責,開始孜孜不倦地教育這些大學生,但眼睛還時不時往這邊跑。
係裏的男生不用說了,那更是個個目不轉睛,什麼安心聽課,快去他娘個逑吧,少聽一堂又不會死,這種級別的美女可是一百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個,多看一眼都賺翻了,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想的,張猛那家夥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