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漢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癲狂狀態,淚水和鼻涕流了滿臉。
“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等到你們兩個做完之後離開,我才從衣櫃裏邊鑽出來,然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媽,我媽三天以後喝農藥自殺了,我那時候真太小了,居然會把你們的事情說給她聽,嗚嗚……”
在這一瞬間,張姨完全震驚了,臉上的驚恐超越了疼痛,當年她和郝漢的父親都有家有室的,但兩個人是初戀,在一次偶遇之後,兩個人就開始了地下情。
這種關係保持了足足有半年,某一天郝漢的母親死了,而她和自己的丈夫離了婚,然後嫁給了那個忠厚老實卻會幹壞事的漢子。
兩個人生了一個女兒,又有郝漢這個兒子,算得上兒女雙全,在後來郝漢不學好加入了黑道社會,有一天幾個來找郝漢討債的男人,把郝父的寶貝給打斷了。
不過,後來郝漢越混越好,當上了雷社的頭目,這家人的日子也開始變得不錯起來,而郝漢經常用很不一樣的目光看著張姨,當時她以為這孩子是怪自己成為了他的繼母,所以就加倍對她好。
可越是這樣,郝漢的仇恨心理越強,他開始幻想該怎麼折磨這個女人,等到他當上雷社老大的時候,他已經想的差不多了,那就是要等一個自己瘋狂的時候,要殺掉白骨顯然是極為瘋狂,所以他讓人把張姨綁了過來,並灌了致幻的藥。
其實,事實的真相並不是白骨把他當成一條狗看,畢竟能引起白骨注意的人少之又少,而白骨本身又是一個行動大於嘴上功夫的人,那是因為他在做毒品生意。
天門三令五申,不管天門直係大哥或者小弟,還是附屬幫會全部禁止做這種生意,可是道上流傳著一句話——掙大錢的生意全部在刑法上。
看到那些小勢力因為做了這種生意,混的風生水起,郝漢作為雷社的老大,自然需要錢的地方更多,所以他開始不斷嚐試做起這個生意,很快他就發生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隻是他有個大忌諱,那就是白骨。
早年間,白骨還沒有加入天門,甚至和斧頭宇敵對,他就做這個買賣,而且自己還吸食,所以導致整個人如同一副骨頭架子似的,後來因為呂蕊戒掉了,要不然他肯定活不到這個歲數,所以白骨非常痛恨手下再去做這樣害人的買賣。
隻不過,有幾年白骨沒有來粵川了,而每到年底郝漢就會把應該上繳給天門的錢打過去,還比其他附屬幫會打的多,這樣也就沒有人管他,隻要年年上貢就行。
所以,在從白骨嘴裏得到蕭氏可能有粵川有行動的時候,郝漢已經意識到如果不把這個麻煩一次性解決,到時候白骨肯定是要過來的,那麼紙就會包不住火,到時候白骨不一定用什麼殘忍的方法折磨他。
郝漢怕了,怕的要死,想要在一夜之間滅掉蕭氏所有過來的成員,戰果當然非常滿意,可是並沒有完全消滅,這時候白骨來了,接到白骨電話的那一刻,他已經心存歹意了。
張姨死了,她被郝漢徒手撕裂了脖子、胸腔、小腹、盆骨以及……和大腿。
郝漢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擦拭著自己的身子,直到洗幹淨為止,出去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清理過,但是他的心裏又有一個邪念,那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那樣等到殺了白骨之後再去做這件事情,必然更加刺激。
客廳裏。
大朗樓這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兒,問:“漢哥,你打算怎麼做?”
郝漢說:“我已經想好了,讓老魚把白骨到粵川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再找個機會把他住的地方透露給那些蕭氏的家夥,我想蕭氏肯定很樂意幹掉白骨。”
“可萬一幹不掉呢?”老魚有些擔心:“我說萬一啊,萬一沒幹掉他,反倒是把咱們出賣了,那我們就準備接受天門的報複吧!”
郝漢陰笑著:“我們可以派些貼身的兄弟過去,如果蕭氏幹不掉他,那我們的人就出手,他和他的人一共就那麼幾個,再厲害也不是子彈的對手。”
頓了頓,他說:“即便還是幹不掉,那我們就倒戈,直接投靠古門,到時候古門就會保護我們,而有我們的加入,古門的勢力也許就可以和天門持平了。”
大朗一刀紮進那個男孩兒的胸口,舔著刀上的鮮血:“漢哥深謀遠慮,兄弟也做點犧牲,這個男孩兒我還沒碰過他呢!”
老魚站了起來:“那我現在就去辦,隻怕晚了蕭氏那些家夥就會先向我們動手了。”
“嗯嗯,快去快去。”
白骨帶著黑夜和遊戲正和那些政界大佬推杯換盞,卻不知道這個晚上,關於他到達粵川的消息在黑道中迅速蔓延,粵川無數混混懷著對他的憧憬,希望能夠偶遇然後得到賞識,很顯然這些小痞子太過於天真了。
其中最為關心的便是以白觀音為首的蕭氏。
破舊的化工廠內。
蕭茵已經帶著所有蕭氏成員全副武裝,從蕭城運送過來的武器彈藥完全可以裝備三個強加連的,而蕭茵本人也這樣做了,剩下一些沒有裝備的,除了那些重來沒有摸過槍的,也就是像周瑞和藏劍這兩個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