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真正下死手的是王逸母女,很難想象恨一人到了一定的地步,這對母女居然用牙齒咬斷了老晶的喉管,或許這個經常家暴自己老婆、孩子的男人,從來也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
周瑞坐在小區裏如同垃圾場的小花園抽煙,他聽著藏劍講述這對母女的經曆之後,將手裏的煙丟掉:“你媽,早知道是這樣,老子應該好好折磨他幾天,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
張猛和馬黃驃帶著這對母女下了樓,她們剛剛簡單洗了洗手和臉,但還有沒有洗幹淨的血點,此刻這對母女邊走邊哭,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害怕。
“瑞哥,出了點偏差!”張猛一臉的無奈:“她報警自首了。”指了指那個女人。
噗通!
這時候,女人拉著自己的女兒王逸給幾個人跪下:“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母女不知道要被那個畜生折磨到什麼時候,安逸以後就拜托給你們了,我謝謝你們幾個大恩人了。”
周瑞抓著垂耳,把女人扶了起來:“其實要說謝,還是我應該謝你們呢,要不是你們救了阿劍,我就少了一位好兄弟啊!”
“媽,我要失去你這最後一個親人了嗎?”王逸的詢問,其實是肯定,畢竟殺了人這麼大的事情,即便是投案自首,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女人抱著自己的女兒,淚水停不下地流著,可她盡量用最為平靜的語氣說:“孩子,不要哭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王逸難以置信地問:“是,是誰?”
“他現在在南吳,據說是天門的一個大哥,我隻記得別人叫他‘王哥’,所以才給你起名叫王逸。”女人很肯定地說著。
周瑞幾個人一陣傻眼,因為他們腦海裏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南吳?天門大哥?姓王?
“我勒個操,不會吧?這太他媽狗血了!”周瑞一臉詫異:“我靠,胖子王,這家夥居然……不對不對,胖子王最多也就三十出頭,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在周瑞這麼一分析,張猛、馬黃驃和藏劍才反應過來,根據王逸的年齡來說,她親爹至少也應該是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那就是以前跟夏宇一起混的某個姓王的大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不是老一輩天門十三的孩子,裏邊並沒有姓王的。
周瑞看著這對母女有生死離別的架勢,忙說:“那個……我說你們先別著急把氣氛搞得這麼傷感,其實我叫火麒麟,是天門十三之一,所以不用擔心,你們都不會有事的,真的!”
“真的?”女人的眼中忽然湧出一股希望的亮光,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周瑞,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那,那你認識純姐嗎?”
周瑞點了點頭:“當然,前不久我在她店裏弄……玩的時候,還見過她一麵。”
女人這次真的是喜極而泣,她在南吳待過,就是在純姐手下做事,後來因為有了孩子,所以才離開了,她當然知道南吳是天門的天下,更加知道天門十三代表著什麼。
王逸和自己的母親緊緊抱在一起,她雖然不懂母親為什麼這麼激動,但還是可以感受到母親可能不能去坐牢,更不用去死了。
這個時候,刀疤已經帶了幾十號年齡不等的混混、流氓逼近,個個手裏提著刀棍,這些人最大的有四張之多,最小有二十歲,這些人幾乎就是這個城鎮所有黑道分子。
“刀疤,這是幹什麼去?”別看這是個小城鎮,但還有一輛法拉利,開車的是整個縣城最有錢,也是混的最好的薛海,道上就叫他海哥。
“原來是海哥啊,有幾個不開眼的外地人鬧事,我帶著兄弟們砍他們去。”刀疤一股的王霸之氣,當然他在薛濤麵前,還是多少收斂一些的。
薛海嗬嗬一笑:“是嗎?在什麼地方?我也去湊湊熱鬧!”
“我靠,海哥你這種大人物就別去了吧?就是小打小鬧!”刀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仿佛他帶著這麼多人,一定可以砍死對方。
薛海說:“你媽,老子就是想看看,還輪到你說別去了?”
刀疤立馬就軟了:“海,海哥別生氣嘛,我是怕把你這麼好的車刮壞了!”
“操,說地方!”
“南華小區!”
法拉利的四個筒子,開始冒著青煙,隻見薛濤第一個他就衝了過去,畢竟也不遠處,而這種性能的車,自然就是踩一腳就能到的事情。
“來了!”張猛捏了捏拳頭,他罵了一聲:“我勒個操,不錯嘛,居然還有這種車,看來這不像是一般的烏合之眾。”
周瑞一笑:“就算是個小幫會,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