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人吃驚的目光下,周瑞一把手提著潘偉的領子,把他像條狗似的拖出了包房,這家夥在出來之前還沒有反應,不知道是因為處於震驚中,還是覺得周瑞不敢殺他。
可是,一出包房之後,潘偉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哭天抹淚起來,酒樓的服務人員,聽到吵鬧就跑上了樓,可當他們發現是養豬大王潘偉被人提出來,也沒有人上前阻止,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能從那個包房拖出潘偉的人,一定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看什麼看,全給老子滾蛋!”周瑞罵了一聲,隨便踢開一個沒有亮著燈的包房,順手就把潘偉丟了進去,之前的怒氣加上對王逸的承諾,他確實動了殺心。
這時候,潘偉抓住周瑞的褲管:“周先生,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瑞一腳把他踢開,點了支煙說:“你又沒惹老子,這話你還是跟安逸說吧!”
潘偉嘴角都是留著血,牙都成了紅色,所以他就紅口紅牙地求王逸:“安逸啊,我可是你的親舅舅啊,你怎麼能讓周先生殺我呢,以前都是舅舅的不對,以後舅舅一定改,你快向周先生求求情,我不是人,不是東西。”哀求到最後,他已經開始扇自己耳光了。
王逸從思想上已經脫胎換骨了,當然她還是孩子心性,認為造成她們母女多年受到羞辱就是因為這個沒有一點兒人情味的舅舅,冷哼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周瑞哥哥麻煩你殺了他。”
周瑞抓了抓耳垂,已經把手伸向潘偉的脖子,他清楚地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因為恐懼,而不斷地收縮著,渾身更是顫抖地冒著冷汗。
“不要!”
在周瑞已經準備發力拗斷潘偉的脖子,潘蘭出現了,她還是救了自己親弟弟的命,這姐弟兩個在包房裏邊哭成了一團,仿佛多年的恩怨在這一刻化解了。
站在走廊裏。
周瑞對王逸說:“老子不是好人,在大多數人眼裏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但是即便作為壞蛋,老子還是要提醒你,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親情無法代替的。”
“周瑞哥哥,我做錯了嗎?”王逸抬著頭望向這個即將影響她一生的男人。
周瑞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個說不上,隻是老子不希望你後悔,也不希望你看著蘭姐因為自己的女兒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後悔,這樣說你懂嗎?”
王逸點了點頭,然後問:“周瑞哥哥,我不想上學了,我可以跟你混社會嗎?”
“當然!”周瑞毫不故弄玄虛地答應:“這條路誰都可以走,學好很難,學壞就是一秒鍾的事情,你隨時都可以跟我混,但是學還是要上的。”
“可是,上學怎麼能混社會呢?”
“有什麼不能的,我給你講講我們天門宇爺和天門龍頭,還有你哥我在蜀大學院是怎麼混的……”周瑞並不認為自己的口才好,但還是能簡單把三個很長的故事縮成小故事講給她聽。
潘蘭和潘偉兄妹從包房走了出來,兩個人眼圈都紅的發黑,潘蘭說要送潘偉去醫院,周瑞沒有阻攔,王逸也沒有,而這個即將成年的女生,正在回味剛剛周瑞講完的“黑道學生的傳說”。
回到農家院之下,張猛和藏劍都沒有問,但是兩個人心裏都清楚,周瑞帶著王逸母女是去做什麼,當然或多或少也猜到了最後的結果。
周瑞直接打電話給了夏宇,笑嘻嘻地叫:“幹爹,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夏宇哈哈大笑著說:“好著呢,你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呢?到龍城了?”
周瑞把短暫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就問:“幹爹,您幫我想想,天門您那一輩當中的大哥,有沒有個姓王的,大概也就是四十歲左右,雖然不是上位大哥,但地位肯定也不低。”
夏宇嘖嘖著嘴,想了一會兒才說:“這事你可把老子問住了,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如果不是上位大哥,就是中位大哥的話,那可就多了去了。”接著,他就大吼著:“小本,小本,你他娘的趕快給老子過來。”
“老大,什麼事情啊?”
“那個……你就查一查咱們這輩人當中四十歲左右一個姓王的中位大哥,就從那些二十年的老兄弟裏邊查,把可疑的人員名單交上來。”
“老大,這個家夥惹到小火了?”
“操,不是,是這孫子當年管不住身體,跟純純手下的一個妹子有了孩子,結果不負責,馬上給老子把這混蛋揪出來……”夏宇想了想又說:“去把純純叫過來,這件事情她可能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