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風的回答是,這是血教的教義,血教認為“十二”是個神奇的數字,十二年十一個輪回,從終點到起點,華夏人的十二地支對應十二生肖,在國外也有十二星座,而血教也把每十二年當做修羅神的神之誕辰。
對於這些,周瑞、張猛和藏劍都沒有多少感觸,他們更覺得這血教的手段,比起墮落國之前所做的事情,確實是有過之無不及。
當然,周瑞不是天真的三歲小孩兒,他敢拍著胸膛保證,墮落國遠比目標所了解的更加殘忍,要不然一個短短崛起不到二十年的勢力,怎麼可能和血教這個老資格的勢力不相伯仲呢!
場景裏邊的十二具屍體還在流血,隻不過已經流的差不多了,傷口出現了凝固的狀態,這時候就有人把屍體拖走,周瑞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掃到了畫麵當中的一個女人,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瑞哥,怎麼了?”張猛順著周瑞的目光看去,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周瑞一直盯著那個年過四十的女人,直到那個女人消失為止,他才問隗風:“畫麵的場景在什麼地方?”
“秦山城東,一個私人遊泳會所裏邊,你有什麼想法嗎?”隗風也略感疑惑。
周瑞露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他抓著耳垂說:“沒什麼,就是問一句。”
隗風一笑:“火麒麟中午想吃點什麼?我請。”
周瑞卻說:“算了吧,我還要把事情跟天哥說說,下次再一起吃吧,走啦……”說完,他帶著藏劍和張猛離開。
龍飛把剛才發生的畫麵重新播放了幾遍,最後對隗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看不出剛剛周瑞的情緒為什麼不對勁起來。
隗風合上書:“算了吧,應該和我們沒關係。”
走在街道上,周瑞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別說是張猛和藏劍,就是路上的行人也能看出這個男人有些失魂落魄。
“我草,瑞哥,你到底怎麼了?”張猛有些氣急敗壞:“老子不信你是被那樣的場景嚇到了,騙鬼呢!”
周瑞深深吸了口氣:“你們跟老子去一趟城東那個遊泳會所,老子非要親眼見到究竟是不是她,她可能是老子的親娘!”
“啊?”
不要說張猛,就連藏劍也驚訝地叫了出了聲。
周瑞記憶當中,自己的母親是個很普通的家庭婦女,每天負責家裏的一日三餐和照顧他,五歲的那一年,他父親因為車禍死亡,可就是這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居然拿著賠償款和一個賣煎餅果子的男人跑了……
關於這件事情,周瑞隻是在叔叔一家被天門下位大哥臭鼬殺掉,他報仇的時候提過一嘴,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那就是心裏的一根刺,雖然不致命,但被挑撥一下的時候還是會特別的疼。
周瑞混到了現在的天門十三之一,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去找自己母親,或是質問或是報仇,他承認自己不想麵對這件事情,不想去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有些事情有時候不知道也許就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今天,周瑞在監控畫麵中看到了自己母親的身影,雖說他對於這個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女人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畢竟將近二十年不見了,但是一看到的那一瞬間,他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秦山城東,私人遊泳會所。
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周瑞帶著張猛和藏劍直接走了進去,剛一到大門前,便走出兩個男人來,他們攔住了周瑞三人。
“不好意思三位先生,我們場子正在重新裝修,不接待客人。”其中一個人謙謙有禮,但語氣堅定到不容反駁。
周瑞說:“我來找人。”
“哦?找誰呢?”另一個男人問。
周瑞回憶了一下自己母親的名字:“我找李雪萍。”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但立馬就說:“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
周瑞也再懶得跟他們廢話,給了藏劍和張猛一個眼神,兩個人直接上去把這兩個男人打暈,然後三個人走進了大廳。
可是,剛剛一到大廳,立馬衝出了四十多個人,一個個麵露不善,凶神惡煞地盯著周瑞三個人。
這時候,有個很瘦很高的男人走了出來:“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們想幹什麼?”
周瑞的目光已經凝聚在這些人當中一個女人的身上,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那就是他的親生母親,而女人也盯著他看,感覺這個年輕人有些熟悉,可是她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但那種熟悉感覺揮之不去。
男人轉頭問女人:“雪妖,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