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棚有個從未向世人展示過的地牢,門開在阿罪的專屬房間內,隻不過從未啟用過,今天派上了用場,屠皇、塗鴉和毒女成為了這個的地牢的階下囚。
這個地牢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是什麼合金鋼板打造,其實隻是個一個比較大的地下室,在建造的時候並沒有想過用了囚困,隻是當做阿罪的一個秘密小地點。
地牢裏邊有一個老樣式的衣櫃,裏邊掛著十幾件特製的鬥篷,樣式和大小都一樣,連顏色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背後大大的罪字表明它們的所屬。
啪嗒!
屠皇將衣櫃門關上,他已經左右打量幾十遍了,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不足以破壞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牢,那個鐵柵欄也就是拇指粗的鐵棍串起來的,放在以往不要說是他,隨便一個域級高手都能掰斷。
塗鴉一邊逗著肩膀上蔫了吧唧的烏鴉,一邊說:“打雁十年,最終被雁啄了眼,想不到會栽在一群普通的域級高手手裏,唉!”
毒女用手指撩了幾下脖子上那條看樣子快死的血色毒蛇:“沒辦法啊,誰能想到他們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行動,這才在這個狗棚裏邊投入了無色無味卻能麻痹神經的氣體,早知道我就該先用毒的。”
“你不是一直都留後手的嗎?怎麼這次不留呢?你要是毒死那些替天成員,我們也不會成為階下囚了。”
“哎呦,聽你這意思是怪我嘮,那你怎麼不留呢?其實你應該第一時間變成一堆鳥飛出去,那樣也好求援啊!”
“你們兩個閉嘴!”屠皇一開口,兩個人頓時不再說話,他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互相抱怨無濟於事,應該想想怎麼脫困。”
塗鴉哭喪個臉:“老大,我總不能召喚一堆烏鴉來攻擊吧?普通的烏鴉看到外麵那麼多獅子,嚇得飛都飛不動了,這事還是靠毒女了。”
毒女搖了搖頭:“我試過了,沒用的,他們肯定是在狗棚附近撒了一些驅蛇粉之類的東西,我所能控製的蛇蠍根本沒辦法進來。”
屠皇雙手後背,在地牢中來回踱步:“雖然我不喜歡去憑空猜測,但很好奇我們現在的處境,他們為什麼不殺了我們?難道是想以我們威脅夢魘整個組織,還是想要和夢魘做筆交易。”
塗鴉無奈:“那他們還真是不了解我們的組織。”
毒女冷哼道:“我幹哥是什麼樣的性格,天門是在癡心妄想。”
屠皇沒有再說話,而是靠在一麵上閉上了眼睛,他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片刻他就放棄了,比起在這裏混亂猜測,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是他那天賦異稟的直覺。
“叫阿罪來見我。”屠皇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怎麼叫?”塗鴉一愣,他看看這四麵牆,一臉的無奈。
毒女說:“你就大聲叫啊,他們一定可以聽到的,友情提醒,別指望我叫,這種事情自然是你們男人出頭。”
塗鴉聳了聳肩:“好吧好吧,你要叫也等去我的床上叫,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阿罪……阿罪……阿罪……”
咯吱!
在塗鴉叫了三分鍾之後,地牢的門被打開了,一身黑色鬥篷的阿罪緩步走了進來,雖然她的臉是遮住的,但不難看出她正在盯著屠皇看。
塗鴉說:“喏,老大,人我給你叫來了,不過對於使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人,我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等我恢複了一定親手宰了她。”
阿罪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屠皇盯著阿罪:“據說你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真麵目。”
阿罪搖頭:“不能。”
屠皇也沒有失望:“那你告訴天門龍頭,讓他過來見我,既然不殺我們,那說明這會是一筆交易,而我作為交易的物品,也是交易的人,是不是應該知道你們要什麼呢?”
阿罪說:“可以。”說完,她轉身離開。
塗鴉怔怔地望著阿罪離開的背影:“這個惡鬼阿罪好酷哦,幾乎和老大一樣酷了,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高手都這麼冷酷呢?難道是為了耍帥?”
這時候,一隻手伸到了塗鴉的肩膀,還不等他反應,他肩膀上那隻烏鴉的脖子已經斷了,屠皇把手裏的鳥丟在了地上:“閉上你烏鴉嘴!”
半個多小時之後,坤沙戴著墨鏡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四個抱著微衝的保鏢,他本人笑嗬嗬地說:“聽說你們要和我談交易?那好啊,說說你們的權限,我看看你們是不是能做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