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辦任何事情,黑道做事情的效率絕對是世界第一,甚至都不用托關係給錢,小刀脖子上一抹,啥事都能辦妥。
在填寫入職申請表的時候,這可把周瑞給難壞了,很多字他認識就不錯了,用筆想寫一下子他瑪的就忘了,隻能咬著筆杆子發愁。
“瑞哥,你別看我,我也不會寫那玩意。”張猛發現那不對勁的眼神之後,連忙夾著並沒有尾巴回來房間。
石頭也忙擺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麒麟哥,我從小學學習就很差,因為這事我爸媽沒少去砸校長的玻璃,初中更差,是勉強過來的,本來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就不打算再念了,我爸一拍大腿給三十六中校長送了兩萬塊錢,我才混進去的,進去以後的成績一直非常穩定,每次考試我寫個名字,判卷老師在後麵寫個0……”
“老馬,你給老子過來。”周瑞指著正準備偷偷溜走的馬黃驃:“咱們幾個就你文化最高了,過來給老子寫寫。”
馬黃驃微微顫顫地拿著還粘著某人口水的碳素筆:“瑞哥,其實我初中都沒畢業,這長篇大論的,我他瑪的也很為難啊,要不我問你給答案,然後這樣填?”
“問吧問吧!”周瑞不耐煩地點起了一支煙。
“性命?”
“我靠,你上來就要老子的命啊?!”
“草,我不寫了,我問的是姓名,你叫什麼……”
“你他娘的不是知道啊,幹啥啊,非跟警察審訊犯人一樣明明知道名字,還要逼著老子自己說出來啊!”
“知道了,瑞哥”馬黃驃無可奈何的開始寫了起來,大概如下。
我叫周瑞,男1991年出生,2013年畢業於蜀地大學,同年參加工作,在“道上”(XX不對劃掉),在蜀大擔任英語係係主任一職,後因個人所(瑣字不會寫)事離任,現到國都發展,跪求電子科技隨便一個老師的職位。
我熱血教育事業,一心想要做好教育,內心一直想要獲取優秀或者光榮教師的稱號,我拋棄妻子,依然決然地要來藍天技校任職。
所以,我懇請我校看在我可憐的份兒上,接受我的入職申請,成全一個熱愛教育的年輕教室的夢想……
然後呢,馬黃驃就開始長篇大論寫周瑞一個人圍繞幾個女人多麼多麼的不容易,還有仇家不停地找他的麻煩,總之都快寫成一篇短篇的黑道感人故事了。
周瑞根本看都不想看,那可有兩千多字呢,而且那字跡別說是他了,就是馬黃驃本人再讓他通通順順地讀一遍,那都是難為人,所以他看著就頭疼,直接把申請表丟給了張猛,讓他趕快就把事情辦妥了。
沒過幾個小時,張猛就回來了,他拿著學校領導和他簽的臨時雇傭合同,對周瑞非常嚴肅地說:“瑞哥,人家校長說了,你可以不遵守一般的教師規章製度,但絕對不能殺人啊!”
“那意思砍人可以?”周瑞心情大好。
“不,那也不行,再說你他瑪的對付幾個學生還用刀嗎?別忘了你是去當老師的,我靠,老子有種不祥的預感。”
“嘿嘿,放心,老子他瑪的心裏有分寸,用得著你提醒。”
“那瑞哥,提前祝你教師節快樂。”
“謝謝你全家啊!”
“那晚上是不是請我們幾個吃飯呢?然後來個一條龍啊?”
“麼有問題辣……”
在晚上,周瑞再一次跟自己的兄弟們Happy了一場,第二天一早從某家連鎖酒店起床,丟給睡在旁邊不知道叫什麼的女人幾百塊錢,提著褲子就去做前期工作了。
首先,買一套像模像樣的西裝,按理說穿著應該有點為人師表的模樣,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呢,很快他意識到了卻一樣東西,那就是和夏天一樣的平鏡,戴著了以後暴戾之氣頓時掩蓋了不少,終於才有點當老師的樣子了。
可是一接觸到外麵的大太陽,他才知道自己穿著西裝有多傻2了,於是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裏邊純白色的長袖襯衣,這樣才勉強符合這個季節的,因為他不能穿著半袖過去,否則胳膊上的傷疤會嚇壞那些可愛的學生。
其次,去了理發店,讓理發師搞個呆萌的發型,等到發型搞定之下,周瑞照著鏡子裏邊的自己,真想給自己磕一個,怎麼能那麼帥呢,這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阿彌陀佛靠打扮啊!
回到家裏,藏劍正好回來了,他看到都愣了:“瑞哥,你這是……”
周瑞哈哈大笑著說:“老子要去當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