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和明小小隻說了認識,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兩人互相凝視的對方,雖然不是那種含情脈脈,但也不像是普通的關係,這讓周瑞有一種錯覺,子龍的身體機能正在複蘇過程中,一旦雄起必將這個小美女拿下。
當然,子龍並沒有複蘇,自然也不可能拿下,他和明小小從坐進咖啡館一直盯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兩大陣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小姐,你是怎麼認識天門子龍的?”回去的路上,屠皇問明小小。
明小小神秘地一笑:“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同樣在回去的路上,周瑞也問子龍:“子龍,我看那小美女的地位比屠皇和嘯天都高,你聽他們一口一個小姐叫的,你是怎麼和夢魘這種級別的人物扯上關係的?”
子龍撫摸著刀,就像是撫摸著情人一般:“我和她有過一麵之緣,但她的身份我不知道,隻知道她身邊跟著兩個很厲害的高手保護著。”
周瑞抓了抓耳垂:“難不成是首領魘的什麼人?女兒?妹妹?或許是小情人?”
子龍翻著白眼:“草,老子不知道。”
“我靠,你他瑪的生什麼氣啊,行了行了,老子也懶得管那小美女是什麼來頭,還是給子龍哥你接風要緊,飯店走起。”周瑞說著,便大大咧咧地摟著子龍朝著某家高檔飯店走去。
喝酒!吃肉!草妞!
這幾乎是每個黑道分子不參與火拚的日常寫照,子龍隻能做掉前麵兩個,這個狀態從他十八歲那年,一直保持到現如今將近三十歲,剛好十年出頭,但是今天下午和明小小再次見麵之後,子龍多了一個事情……想她。
子龍並不是才子,他和周瑞差不多也是個粗人,從小就開始混社會,經曆過背叛,經曆過默默無聞,經曆小有名氣,也經曆過名震八方,現如今他頭頂天門十三的名號,被譽為哭泣的刀,但是每當夜深人靜,他何嚐不會寂寞。
以往,在這種時候,子龍都會去創作或者看看他的傑作,那些被他虐死的敵人的屍體,有時候被他填入水泥柱子裏邊,也有像最近他熱衷的把三五具屍體塞進大油桶裏邊,也許隻有這樣才能給他空虛的內心增添一絲慰藉。
今天不一樣,子龍練習了一個多小時的刀法之後,他大汗淋漓地坐在地上,用那鋒利的刀尖在地麵刻畫著什麼,在刻畫好了,他默默地注視著,過了一會兒他又用瘋狂的刀法將其毀掉,仿佛沒有存在過一樣。
子龍離開了,一個曼妙的少女出現了,她盯著地上子龍刻畫又毀掉的圖案看著,雖然已經被破壞了,但還是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女性人物圖像的輪廓,隻可惜已經看不清楚相貌了。
但是,少女發現在刻畫圖案旁邊的一些小字,寫著:“最好不相見,免得我牽念,最好不相知,免得我相思……”
少女凝視了這些字好一段時間,她伸出了纖細的食指,在這些字的後麵補充了又一些字,然後轉身離開了。
子龍拿著一瓶礦泉水回到了原地,本來他打算再練習一個小時刀法就去睡覺,可當他看到了陌生的刻痕和字跡,蹲下去整個人有些發呆,在他那些字後麵,新加了一些字:“但已相見便相知,相見如何不見時,安德與君相決絕,免叫生死作相思……”
看了好一會兒,子龍才猛然站起了身子,他快速地掃過四周,結果並沒有出現他希望看到的人影,但是從那新添的刻痕不難看出,對方是個高手,居然能用手指在大理石地麵劃出這麼深的痕跡,即便是他想要做到也不會多麼容易,而看對方做的時候應該是在一種輕鬆和惆悵的狀態。
“你,還在嗎?”子龍的聲音略帶顫抖,更多是期待。
但是,四周一片安靜,周瑞那些家夥出去玩女人還沒有回來,現在和一個小時前一樣的平靜,如果不是那些新添的字跡存在,子龍都以為剛剛隻是自己眼花了。
子龍沒有這麼高的文采,他是在無聊的時候看一部網絡劇中看到,此情此景正好有感而發,由此看來對方也應該看過那部鬼神劇才能把下麵的補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