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猶如小山般的鋼筋水泥混合牆體,直接飛向了嘯天,除了攜帶著連雨水都無法這短短瞬間衝刷掉的沙石塵土,還有不遜色一輛超過一百邁的小汽車速度所帶的勁風。
麵對這樣的攻擊,嘯天並沒有去閃躲,而是緩緩舉起了他手中的銀笛,接下來他朝著比起那塊牆體,用他那比牆體小上幾百倍的銀血蠻荒笛,短短一秒內揮出了五十多下,而且每一下,都和那個牆體進行著激烈的碰撞。
那時那刻,那塊堅固無比的牆體,被他的銀笛硬生生砸的四分五裂,而他僅僅退了兩步,那牆體已經在塵土中落到了地麵,飛快地吸收著地上的雨水。
下一秒,嘯天的眼神中出現了不似人類的目光,同時嘴裏發出了怪物式的咆哮,他手裏緊緊握著短笛,瞬間消失在了剛剛所在的地魔,眨眼睛間已經再次和天王碰撞再一起。
嘯天並不知道天門手中滅魂刀的來曆,但是他深知自己手中的銀笛,曾經砸斷了無數高手手中的神兵利器,但遇到了天王那把漆黑有一絲絲紅線的短刀,改變了以往的結局。
當然,滅魂刀沒有裂痕,銀血莽荒笛也一樣完好無損,兩樣兵器甚至連點刻痕都沒有留下一丁點。
滅魂刀帶著攝魂奪魄的氣勢,夾雜著奇異的光芒,光芒中彌漫出來的氣息,甚至堪比天威之力,讓那些真正懂冷兵器的高手們,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那就是神器啊!
刀和笛繼續不斷碰撞著,然後隨著兩道身影分開,碰撞聲消失,很快又接著響了起來,這過程中那些不能動的死物被無情地砍斷、砸碎,一時間滿天的泥水飛揚,有時候他們兩個也會借助死物互相攻擊,比如說屍體。
襠!
在第五千兩百次滅魂刀和銀血莽荒笛碰撞之後,兩件兵器上麵撞出了巨大的火光,形容有個雷在中間炸開了一般,不要說手持兵器者,就連周邊的人都聽的耳朵嗡嗡作響,冷汗被雨水嘩嘩地往下衝……
在那個不再是火花,而是火光的刺眼光芒亮起,兩個人渾身都感受到了劇烈的震動,剛剛如果是普通人的手持兵器,在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反震力之後,即便不死,也會七竅流血重傷。
而這兩個人則不然,他們彼此看著對方衣袖快速地被無形的震波攪碎,手臂的靜脈血管也紛紛爆裂,虎口早已經在第一時間扯掉,終於也是握不住自己的兵器,兩把絕世神兵一起朝著某個方向飛了出去。
噗嗤!噗嗤!
不論是滅魂刀,還是銀血莽荒笛,一起狠狠地紮進了牆體裏邊,而且瞬間就看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個刀形,一個圓柱形的黑窟窿。
在牆頭的後麵,那是一家首飾店,裏邊住著一個自力更生的年輕女性,今夜她無法入眠,雖然很想逃走,但外麵全都是互相砍殺的黑道分子,她隻能躲在床頭瑟瑟發抖,希望不會波及到她這個普通人。
可是,忽然就有東西從外麵穿了進來,當她看到自己牆上的黑窟窿時候,再看看早已經插到了她房間床頭的兩件東西,此時此刻兩件武器還是不斷地抖動著。
尤其是那把造型誇張的黑色大刀,上麵還有一絲絲的血紋,她以為那是鮮血,整個人嚇得整個人尖叫一聲,直接一頭昏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在這個過程中,那兩件武器還沒有停止抖動,足以見得剛剛天王和嘯天最後這一次互相碰撞用了多大的力量,也就是這樣的神兵利器,換做普通的家夥事,毫不誇張地說估計早就斷了一萬遍了。
“爽,真他瑪的爽!”天王年輕而又狂傲,不狂也就不是年輕人了,此刻他沒有理會那扯了的虎口,還有小臂和大臂上的數十道密集的小傷口,他一指嘯天:“現在你我都沒有了武器,你敢和我空手一戰嗎?”
“有何不敢?!”嘯天的戰意再次飆升,而且直接到達了頂點,如他們這樣的高手,雖然失去了兵器會有一定的不適,但這並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哈哈……
天王大聲地笑著,中心的熊熊戰火也燃燒到了最旺盛的階段,他雙臂環抱起一輛已經不成樣子的私家車,大吼一聲就朝著嘯天丟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猶如迅猛的捷豹,跟在汽車後麵,衝向了嘯天。
麵對突如其來的私家飛車,嘯天眼神中再度閃爍著不似人類的光芒,下一刻,原地隻剩下了他的殘影,在躲過了飛來之物的同時,幾乎沒有任何喘氣的時間,他暴烈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飛來的私家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