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黃嘯天和張敏君幾乎一起叫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沈殘的身體狀況,別說是喝白酒了,就是一瓶啤酒也能把他放倒,而且很可能永遠都起不來那種。
沈殘一笑道:“你們不用替我擔心,人這一生壽命有多長,那是天注定的,如果我喝了這酒掛了,那也怨不得誰,即便不喝也可能出門遭遇什麼意外,當然我不相信自己的命會這麼短。”
這才是用生命在喝酒!
老板娘心裏暗暗想著,因為她已經注意到沈殘所坐的地方,已經有了一灘粉色的鮮血,眾所周知,人得了病,不怕那種大紅或者大黑的鮮血,最怕這種顏色的血液,這才是最為致命的。
很快,老板娘還是把酒上了,她也不想解釋太多,喝死就喝死吧,別人要自尋死路,她怎麼可能攔得住呢?當然,她也無所畏懼,因為她是有所依仗的。
沈殘聞了一下這種白酒的味道,說不上多麼好聞,但也不是那種由酒精調配出來的,而是家釀的,他一仰頭,整杯白酒頓時入口。
下一秒,沈殘整個人一愣,白酒入口辛辣,入喉刺痛,入食道火燒火燎,入胃部翻江倒海,他一時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伴隨著還有大量的鮮血。
“咳咳咳咳咳……”沈殘一陣劇烈的咳嗽,黃嘯天和張敏君馬上拍打他的背部,直到他伸出了手示意不用了,緩了幾口氣才說:“你們兩個打算把我拍死啊?”
張敏君常常出了口氣:“我靠,老板,我以為你這,這是……”
“是什麼?”
“大限將至!”
“草!”
黃嘯天狠狠瞪了張敏君一眼:“敏君,你他瑪的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就他瑪的別說,我草。”
“都是我嘴欠!”張敏君甩了自己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
“這種酒叫‘憶當年’,其中包含了辛酸苦辣甜,可以說是百味雜陳,隻有真正體會過人生百味的少數人才會嚐到最後的那個‘甜’字,像你這種屍體去喝,完全就是浪費美酒。”秦越頭也不回地繼續品味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酒。
“草,老子就不信這個。”黃嘯天給自己倒了一杯,什麼都不管就往肚子裏邊倒。
“少裝模作樣了,什麼蒙倒驢,放馬鞭老子都喝過,這酒還有那些酒烈嗎?”說話的時候,張敏君直接端起了酒瓶,張開嘴就喝了起來。
哇……
不出三秒鍾,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吐了出去,其中不乏某個人從鼻孔裏邊噴出來,兩個嗆的一個勁的咳嗽,張敏君胡亂摸著桌子上的紙巾,擦拭著他的口鼻。
秦越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新倒的一杯酒喝下,他站起來走向了沈殘,淡淡地說:“醫者父母心,我剛才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你瞧你的病,畢竟你身上的殺氣很大,但到了這裏,我漸漸想明白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負責救一切有緣的人,既然我們在這裏遇到,那便是緣分,讓我幫你看看病吧!”說著,他坐在了沈殘的對麵,伸出了準備把脈的手。
沈殘沒有伸手,而是又抓起了那個白瓷瓶,也不管了上麵那些婀娜多姿的古代美女,直接就像張敏君那樣,往肚子裏邊一個勁地灌,灌了幾秒鍾不到,酒便見了底。
咳咳咳咳咳……
毫無疑問的是,沈殘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這次持續的要比上次長太多,足足五分鍾之多他才停止了咳嗽,臉色慘白的看向了秦越:“酒下了肚,即便咳出來的再多,必然肯定也會有一些被身體吸收,我就可以體會到為什麼這酒叫做‘憶當年’了。”
秦越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解釋,雖然從表麵來看是謬論,但仔細推敲來看,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他從內心深處,對沈殘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好感。
“老板,讓秦神醫給你看看吧!”
“是啊,老板……”
在兩個兄弟的要求下,沈殘終於把手伸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豁出命的做法,是否能夠打動秦越,畢竟想要拿下一個人,那你必須了解他的為人,甚至是掌握他心中的真實感情變化。
秦越把兩根手指搭在沈殘的脈搏上,片刻便說:“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精血要比普通人少的多,這不僅僅是你天生體質的問題,還有你後天使用的緣故,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醫學上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