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九帝之天帝。
坐在開往國都列車上,長路漫漫,需要六個小時才能到達,因為時間太晚了,航班已經沒了,周瑞他們隻能選擇這樣除了飛機最快捷的回去方式。
然而,一直跟隨著秦越的幽冥九帝當中的天帝,也踏上了這列火車,當然幽冥九帝也邀請過秦越加入他們的組織,但是被秦越拒絕了,所以他是來下死手的。
可是,天帝遲遲沒有下手,並不是他沒有把握,而是秦越長得跟他以前一個特別好的兄弟非常像,像到他都以為這個兄弟死而複生了,所以他不想太快下這個殺手,也是希望能夠多和秦越在一個地方多待一會兒,雖然他隻是把秦越當成自己兄弟的影子而已。
十年前。
天帝剛剛二十歲,他便出來混黑道,身邊也拉起來一大票兄弟,足有五百多人,這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不靠任何的背景,隻靠自己的實力,這確實算得上黑道超級新星的崛起史了。
天帝的兄弟叫吳勇,一個話不多,但辦事效率極高的年輕人,道上都說這個人是天帝無勇有謀的得力戰將。
在一家洗浴中心門口,天帝在前,吳勇在後,對麵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
天帝伸出指頭戳了戳這個中年人的眉心:“去,進去說一聲,就說我趙日天來了,三分鍾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我就自己進去。”
中年人非常想罵娘,可是他心裏清楚,天帝在這一片代表著,前幾天還弄死了好幾個和他平常喝酒的同伴,昨天他們幫會最能打的過去找場子,也差點掛了。
今天,這個天帝就帶著一個人來他們幫會的堂口,這個人不是傻子,那就是真正的高手,而且後者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
中年人連忙用尊敬的語氣說道:“請兩位稍等,我馬上去通報我們老大。”見天帝點了點頭,他馬上一路小跑地上了樓。
不出三分鍾,中年人從裏邊跑了過來,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滿臉委屈地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大哥,我們老大不在,不過我們二爺讓你們進去。”
“什麼狗屁二爺,我草他瑪的,還真能給爺爺擺譜,小心爺爺上去捅了他的菊,讓他以後走路扭扭捏捏的。”吳勇表現出一臉的囂張,但天帝了解他,知道這並非他的本性,而是這家夥故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讓別人以為他是個莽夫。
天帝配合地苦笑著搖頭,對那個中年人說:“前邊帶路,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位二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中年人點了點頭,走路的時候還側著身子,把屁股貼在牆上,好像是擔心吳勇真的爆了他的菊一樣。
吳勇直接抬腿就是一腳,大罵道:“他瑪的,給爺爺好好走路,爺爺對你的菊沒興趣,你個白癡,懂嗎?”
在中年人唯唯諾諾的情況下,到了三樓之後,敲了敲其中一間房的門:“二爺,門口的兩位客人來了。”
裏邊本來充斥的女人郎叫聲,因為外麵的聲音戛然而止,裏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不耐煩地說:“讓他們進來,你滾吧!”
“好咧,二爺!”
房門被打開了,先是從裏邊走出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長得還算標準,但是裝束太濃,臉上粉白的一層霜,打扮的風情萬種不多,而且成熟的像是三十歲的少婦一樣。
裏邊是一個梳著大背頭,油頭粉麵的青年,在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房間裏邊充滿了一股荷爾蒙的味道,在他身後站著四個保鏢,個個戴著墨鏡,一臉的彪悍。
“給我把他們抓起來。”一個照麵二話不說,這個二爺直接對他身後的保鏢吼了一聲。
頓時,那四個壯漢同一時間從後腰拔出了槍,瞄準了天帝兩個人,大喝一聲:“不許動,動一下要你們的命。”
天帝嘴角揚了揚,邪笑著說:“在這個道上用槍對著我的人是挺多,可是好像沒有一個還活著的,這點你們難道不知道?還是你們真的不怕死?”
這話聽起來有點張狂,但是聽到那四個保鏢的耳中,卻猶如驚雷一般,他們確實都聽說過這件事情,而且傳聞中有人用槍連續對天帝開了好幾槍,結果天帝一點兒事都沒有,對方卻死在了他的手裏,人有名,樹有影,他們自然會畏懼。
啪啪啪……
那個二爺拍了拍手,一臉冷笑的表情:“嗬嗬,你小子真他瑪的狂啊,我的兄弟有四把槍,加上我手裏這一把,你就算再牛X,也躲不開五把槍對你來個齊射吧?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說著,他從後腰拔出槍,對準了天帝的腦門。
天帝生平最恨別人用槍指著他的腦袋,頓時整個人就怒了,拳頭握的咯嘣咯嘣亂響:“我給你們三秒鍾的時間,如果誰不把槍放下,老子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1……”天帝開始數了,他的目光猶如兩把鋒利的刀子一樣,死死地盯著對麵五個手持槍的對手。
“2……”不知道為什麼,二爺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他能夠感受到天帝的氣勢,絲毫不懷疑天帝話的可信度,他很難理解兩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居然會有這麼強的氣勢,尤其是趙日天,這個天幫老大。
“3……”天帝慢條斯理地將最後一個數吐了出來,身邊的吳勇早已神經緊繃,雙手暗暗發力,隨時準備將這個二爺的腦袋擰下來。
“嗚哇!”天帝怪叫了一聲,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吳勇也是一樣,下一秒就朝著那個二爺逼近過去。
“開槍,快開槍!”二爺慌亂之中大叫了起來,同時也狠狠地扣動著手裏的扳機。
砰砰砰……
在一連串槍聲中,吳勇的肩頭傳來一陣回來了的疼痛,他用餘光瞟了一下,發現衣服被打穿了,帶走了一大片的皮肉,他頓時雙眼通紅地吼道:“我草你瑪的,這可是爺爺最心愛的襯衣,你們居然給打壞了。”說話的同時,一拳已經揮了出去。
嘭!
這一拳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其中一個保鏢的臉上,這個倒黴的保鏢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地摔在了牆上,然後滑落下去,然後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