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計,我有我的策,天門和洪門,夏天和韓非,兩個華夏最頂尖大幫會的爭奪全國的黑道控製權,兩個曠世奇才的鬥智鬥勇,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是新生君王夏天,還是君王韓非可以保住他的地位,這是個未知數,請我們拭目以待……”
這是“NGC”組織,最新發布的黑道小報上的頭條,接下來就是分析兩個大幫會和兩大君主的仔細描述,主負責人剖析的頭頭是道,仿佛他多麼了解這兩個人似的,實則就是博取那些黑道老大的眼球,從而銷售他的黑道小報。
坐在和平別墅區的軍師棟內,王佐將這份報紙合上,透過寬大的落地窗,仰望著和平別墅區的一草一木,許久之後,他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搖了搖頭,嘴裏自言自語地說著:“花非花,霧非霧,看花又不是花,看霧又不是霧,想我王佐一生精於謀劃算計,到頭來卻不能得到重要,真是一種譏諷。”
片刻之後,王佐又苦笑著自語道:“正府那邊無法施展我的才能,難道在這混亂的黑道,我還是無法一展所學嗎?這一生難道就這樣了嗎?如果當初我沒有現在的本事,也就不會有這樣的苦惱,你說對不對?”
整個軍師棟裏邊隻有他一個人,他卻是好像在跟老朋友聊天,如果此刻有別人的話,即便是大白天也會被嚇一跳,如果王佐不是神經質,那麼就是在故弄玄虛,但兩者都不是的話,那麼事情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王佐到底是在跟誰說話呢?
這一切要把時間返回到十五六年前,那時候王佐正在讀大四,雖然不是華夏那幾座名校,但也是一所211工程大學,而且誰都沒有想過,王佐曾經的專業居然是建築係。
大四,是一個非常迷茫而是充滿希望的時期,絕對多數不讀研的同學,開始躊躇不定,不知道接下來的道路該如何走,未來會是怎麼樣的,帶著憧憬和不安,準備交了論文就離開校園,真正的踏入社會。
在照了畢業照之後的工作,王佐所就業的單位是學院分配的一個建築公司的工地,每天戴著安全帽,住著簡易房,月薪僅有兩千多塊錢。
然而,這並不能實現他的理想和抱負,所以前前後後又給幾家公司投了簡曆,卻杳無音訊,隻得安於現狀。
一天深夜,王佐和幾個工友喝酒,一起東拉西扯,吹著不著邊的牛,討論著跟自己一生都沒有關係的國家大事,每個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無法去理會未來的迷茫。
這也是王佐非常苦惱的一夜,女朋友到異地去工作,聯係的次數越來越少,態度也越來越冷漠,明顯是要結束那段校園裏邊的戀情,所以他才喝的酩酊大醉,希望一覺醒來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喝的肚子有些撐,王佐和工友們打了個招呼,就到外麵的野地裏邊去放水,剛從簡易房下來,也就是工地之外,他隱約看到一個人盤膝坐在不遠處。
因為,這個夜晚沒有月亮,星光黯淡,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對方在幹什麼,不過他渾身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
王佐罵了一句:“瑪的,大晚上坐在這裏裝神弄鬼,也不怕真的招來鬼。”嘴上這一說,其實是為了壯膽子,而他心裏卻有些害怕,想著放完水趕快回去,反正這事跟他又沒關係。
一泡尿撒完,王佐打了個哆嗦,回頭又忍不住看向那個打坐人的地方,卻發現那裏早已經沒有人,可是噓噓的時間也不長,又沒有聽到有人離開的動靜,這讓他開始毛骨悚然,甚至覺得自己撞鬼了。
提著褲子就連忙往簡易房的方向狂奔,可是褲子沒有係好,加上心慌意亂,根本沒有留意地上有什麼東西,直接就摔了個狗吃屎,不知道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眼中,燙的他的眼睛生疼。
王佐連忙爬了起來,將自己眼上的東西扣了出來,他生怕就此瞎掉,卻發現眼睛還能看到,而手中卻多了一顆圓溜溜的小石子,他生氣的把石頭丟向遠處,卻發現石頭化作一道亮光,像是一顆流星一般。
王佐感到非常奇怪,便朝著丟石頭的方向用手機光去找,那顆奇怪的石頭沒找到,卻發現不遠處放著很多瓜果梨桃,還有一團灰燼和三炷燃燒了一半的香。
這下可把王佐嚇壞了,因為這可能是有人在這裏給亡故的人送祭品,這種事情他以前在老家也見過,隻不過沒有這麼豐盛。
回到了宿舍當中,工友抱怨王佐怎麼去了這麼久,王佐把事情跟大家一說,那些工友一聽說有祭品,幾個膽大的人就有些饞了,相約著就出去要把那些祭品帶回來下酒。
過了一會兒,工友們個個怒氣衝衝地回來了,說根本沒有什麼祭品,怪王佐騙了他們,就開始罰王佐喝酒,本來王佐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以為真的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在不好意思之下就喝的太多了。
在王佐醒來的時候,一股非常濃烈的醫藥味道衝刺著他的鼻子,他看到四周都是白色的,有好幾張病床上旁邊,都有陪同病人的家人,唯獨他的床邊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