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和屠夫一上手,那都是不留餘地的戰鬥,雙方在身手方麵都是佼佼者,場麵自然非常具有觀賞性,但是有一點兒,雙方心裏都清楚,隻有周瑞施展出他的必殺技,屠夫必須被抹殺,否則他拿不出子龍的秋風掃落葉刀法,自然就露陷了。
可是,周瑞就是不忍真就把屠夫這樣幹掉,所以他遲遲沒有動手,即便他的境界比屠夫高,將屠夫砍了好幾刀,但還是無法下死手。
屠夫不敢給周瑞打眼色,但心裏已經非常著急了,這已經好幾分鍾過去了,如果周瑞再不拿出絕招,他隻能往周瑞的刀上撞了,所以他立馬改成了不要命的打法。
這麼一來,周瑞不下死手,屠夫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把周瑞傷到了,雙方的戰鬥依舊處於焦灼的狀態,這不僅僅他們兩個難受,連夏天、福東來、猩王、鱷神、蕭邪和青龍等人也都不舒服,心裏雖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這也太拖時間了吧!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唯一覺得心裏舒服的卻是韓非,在白觀音和龍女出現在他身邊之前,他已經調查過火麒麟周瑞的性格和行事風格,否則這兩個女人也不會再出現。
周瑞本身就是個極重義氣的男人,他自然是不願意殺自己曾經的兄弟,這樣的拖延對於韓非來說,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反倒是如果周瑞輕易地殺了子龍,那他就要懷疑了,這是不是一個陰謀……
“火麒麟,你就這點實力嗎?”屠夫終於忍不住喝問起來,他的意思就是說,你還他瑪的不殺了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老子用你管,你就準備把腦袋給老子就行了。”
周瑞並不傻,也是出自他的內心,他不願意殺了屠夫,同時也覺得直接殺了,生性多疑的韓非會不會再度懷疑,那樣接下來會更加麻煩,還不如等等看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轉機,哪怕是讓屠夫多活一會兒也好啊!
“嗬嗬,就你這點實力,你想多了!”屠夫嘲諷地笑了一聲,狂舞著自己手裏的龍鱗刀,一道道刀罡朝著周瑞撲麵而去。
吼!
周瑞手裏的虎翼刀發出一聲悲鳴,一刀斬下去,直接把那些刀罡衝散,他整個人一刀朝著屠夫的腦門劈了過去。
然而,屠夫可能是真的急了,不用刀去格擋,更不去閃躲,而是揮刀對著周瑞攔腰斬去,如果這是屠夫真的在和敵人廝殺,那麼這就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打法,身為替天成員尊嚴代表著一切,即便周瑞把他的腦袋劈開,他也會把周瑞腰斬。
這已經是天門和洪門在南吳大戰的第六夜晚,整個南吳城已經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也難怪曾經有個偉大的軍事家說,自己人的戰爭,有時候比侵略者更加殘酷,不過侵略者被寫進了曆史,而自己的戰爭隻是被寫進了那一代人的心中。
火麒麟周瑞隻要殺了哭泣的刀子龍,那麼明晚就是兩大華夏最強幫會的最後一戰,因為這樣的話,韓非便會相信周瑞,而夏天的計謀也就成功了,韓非看的是天門大勢已去,而夏天準備的是裏應外合。
可是,即便是兩位天資聰慧的黑道奇才,他們也沒有料到,今晚其實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戰,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批擁有過萬的高手,已經滲入了兩大幫派的戰鬥中,他們的實力強悍異常,目標是雙方的聖域級以上高手。
“獄帝,華夏正府出這麼高的價格請我們過來,看來他們自己是擺不平了。”一個優哉遊哉的青年,對著個中年男人說。
被成為“獄帝”中年男人笑著說:“血冥,事情可不是向你這樣理解的,華夏的政策一直都是要結束黑金,他們大可以出動軍隊,將這些黑道成員全部用槍炮幹掉,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反而請我們過來,說明他們的高層也清楚,有陽光就有陰影,有白就有黑,任何國家都無法真正意義上的結束黑金,隻能去控製。”
“我不明白!”青年血冥一臉的疑惑。
獄帝便繼續說:“黑道隻要能被正府所掌握便可以繼續發展,絕對不能淩駕於最高權力之上,否則便會觸及到一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法則,所以就有了我們這個組織的出現,專為這些國家處理這類事情,華夏之所以開始沒有去管洪門和天門的壯大,那就是等著這個一網打盡的機會,現在這個機會終於出現了,所以我們就來了。”
血冥這才露出了有點明白的樣子:“那我們先從誰下手呢?”
“夏天吧!”獄帝隨意地說出了一個令如今黑道談之色變的名字:“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再者說韓非那家夥實力和我不相上下,到時候反抗起來很難搞,還是交給獄皇那個老變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