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那和看守所完全是兩個概念,隻有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才會進入監獄,同時從犯罪嫌疑人改口成犯人,這個定罪的職責屬於法院,很顯然周瑞並沒有走這一道程序。
換句話來說,周瑞傷人致殘,在警局毆打警務人員,那確實是有罪,但沒有走這道程序,案件負責人劉隊長以及南郊監獄交接人員,都有瀆職和亂用職權的罪。
當然,上述都是題外話,周瑞不否認自己是個罪犯,他所犯下的罪當中,光憑殺人無數這一條,給他判什麼罪都不重。
通過牢房的走廊時候,一間間單獨的牢房林立,每間牢中關押著幾人不等,發現有人進來之後,四周立馬亂哄哄起來,整個就像是上下班喧鬧的地鐵站。
那些聲音異常的雜亂,有的人在大笑,有的人在對罵,還有類似小孩兒的哭泣聲,此外有的更像是女人的怪吟聲,總之沒有聽不到的聲音,隻有想不到的。
周瑞倒是很習慣,黑道人員不管是老大還是小弟,大多數生活在最黑暗的區域,他們什麼沒有見過,更不要說像周瑞這種天門十三之一的人物。
張國安對著四周的鐵門亂敲一頓,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草你瑪的,一個個精神這麼好,是不是下一頓不想吃了,都他瑪的給老子安靜點,草!”
在這裏,獄警那絕對是霸王或者地頭蛇的存在,那些犯人的聲音逐漸變小,十幾秒之後更是安靜了下來,隻有粗重的呼吸聲以及莫名奇妙的細微響聲。
“瑪的,一個個賤骨頭,呸!”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濃痰,張國安還要叫罵,卻聽見身後有人叫道:“張隊,有找你的電話。”
“知道了!”張國安冷哼了一聲,便往外走去,同時對著押送周瑞的那幾個獄警道:“先看著他,過會我來安排他的牢房。”
周瑞見張國安出去,便四處打量起這牢房來。
這裏麵可真是和其他監獄差不多的糟糕,還有著一股子的難聞氣味,不過他倒是不會放在心中,這裏比起界獄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那牢房中的犯人也在打量周瑞,一些人眼含冷笑,似乎在考慮這個年輕的家夥,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也有些人在盤算著,好不容易來了個新人,自己能不能從他身上弄點樂子?
周瑞冷眼看過去,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倒是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犯人,被周瑞那淩厲的眼神一逼,心怯的扭開頭去了。
等了一會兒,張國安又回來了,隻不過現在的臉色可不大好看,陰沉的可怕,他冷冷的瞥了周瑞一眼,對著那幾個獄警道:“把72號關到八號牢房去!”
“是!”那幾個獄警答應了一聲,便推著周瑞往前行去,張國安背著雙手跟在後麵,一雙眼睛中滿是怒氣。
走了幾十步,幾人在一處牢房前麵停了下來,周瑞看過去,房門上的牌子,正是八號,他隻是看了幾眼,便發覺這八號和其他的牢房不一樣,裏麵居然有著四個人!
這四個家夥,每一個都是一臉凶相,即便是看見獄警來了,都沒有給什麼好臉色,冷眼盯著他們,顯然是有些來頭的。
一個獄警打開了牢門,身後有人推了周瑞一下,便把他推進了八號牢房中,身後“咣當”地一聲鐵門已經鎖上。
這時候,張國安走上前,在那鐵門邊上對著裏麵說道:“這小子是警局劉山送來的,劉山知道是誰吧?這小子把浩虎給廢了,還打了劉山,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劉山明天會過來看的。”
一聽到張國安這話,那四個原本冷漠的犯人,都是一臉的驚喜,好像得到了期盼很久的玩具,看向周瑞的眼神也變得嗜血和凶悍,仿佛周瑞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張國安看了周瑞一眼,冷哼一聲便原路回去了,他可是很氣急,剛才的電話是劉山打來的,這劉山居然讓他在今天晚上就把周瑞弄死。
“草,關進來了第一天就死掉,劉山隊長你個王八蛋真讓老子很為難!”張國安狠狠的罵道,不過一想到劉山隊長許下的報酬,他才舒緩了一下情緒,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至於周瑞麼?張國安可不相信,在八號牢房內,這年輕小夥子能夠活到明天早上。
“哎吆喂,你小子有膽子啊,居然廢了浩虎?還打了劉隊長,我看你這細皮細肉,還有這麼大的膽兒?”床上坐著的一個光頭,冷笑著對周瑞說道。
這話一出,其他三個麵露殘忍的家夥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鄙夷和輕蔑,甚至他們幾個看周瑞的眼神,都是像在看死人似的!
周瑞大大咧咧地笑道:“哈哈,有點樣子嘛,不過就是還差點,你們四個都過來,讓老子給你們講講課。”
“我草,你他瑪的算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囂張,草!”光頭一聽這話,直接就站了起來,倒是有點老手的樣子,抄起拳頭就向周瑞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