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碎瓶子的聲音,也可能是嶽思丹大舌頭的聲音,那個男人轉身看了一眼,對於見過人生百態的成熟男人來說,什麼都不會感到奇怪,更何況是一個喝醉的女酒鬼。
叮鈴鈴……
男人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通就問:“什麼事情?”
不知道對麵說了幾句什麼,男人緊接著就說:“放心,我一會兒就回去,不用來接我,這裏是我從小長大的城市,還怕我走丟嗎?”
對麵又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笑道:“阿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啊,我可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是你們這些痞子的頭,好了,就這樣吧,掛了!”
酒精是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一隻哈巴狗對著一群雄獅和藏獒咆哮,那麼它也可以讓一個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變得瘋狂起來。
嶽思丹抓起了大半瓶酒,幾個踉蹌之後,便坐到了男人的對麵:“喂,你說我美嗎?”說著,她盡力地去扒拉自己的頭發,露出那張哭花的臉。
男人還不是夏天還能是誰,他今天獨自去調查了那些凶殺案,沒有使用他勢力的任何力量,他不僅僅是指點江山的天門君主夏天,他曾經也走到過混混的最底層,能到今天大部分都是他自身的努力,而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怎麼又是你?”夏天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他甚至懷疑這個女孩兒在跟蹤他,但是仔細一想,他是臨時起意到這裏吃飯的,而這個女孩兒早已經到了,不會是什麼跟蹤,隻能說是湊巧罷了。
“你認識我?”嶽思丹顯然並沒有認出夏天,是啊,有幾個人對於見過一麵的人會有特別的記憶,更不要說像在南吳這樣的城市,而她還是個喝醉了的女孩兒。
夏天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喝著啤酒。
嶽思丹伸出手指指著夏天的臉,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我爸派來找我的人對吧?你告訴他,我今天不回去了,我不想嫁給一個僅僅見過一麵的瘸子,我不要成為他官場的犧牲品……”說著,說著,她開始大吼起來。
夏天露出了無所謂的笑容:“如果你願意,這裏有酒,你有故事就說說吧!”
嶽思丹開始說了起來,但是喝醉的人特別的囉嗦,一句話總要重複好幾遍,甚至說著說著就忘了,然後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
飯店老板親自出來和夏天賠不是,當然他並不是認識夏天,隻是對於客人的抱歉,他想要送嶽思丹離開,但是被嶽思丹以一把現金砸了回去。
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當然飯店老板也想賺這筆錢,直接告訴夏天可以免單,然而夏天隻是笑一笑,擺手讓老板去忙,他並不是特別介意。
夏天是什麼樣的人物,他每天接觸的那些人,一個個在他麵前都比猴子還精,哪裏會碰到一個真正喝醉的人,或許這屬於他這麼長時間來,聽到最多的話,即便對於他來說是廢話,但是卻另有一番風味。
十二點!
夏天把這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女孩兒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他便打車回了和平別墅區,即便他是神,但也不是拯救世間疾苦的神,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沒有義務去幫助嶽思丹,如此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淩晨兩點,夏天已經準備休息了,但是他接到了阿罪的電話,殘忍的凶手神仆甲再度行凶,而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和夏天嘮叨了一晚上的嶽思丹。
當夏天到了酒店的時候,警察已經將這裏封掉了,警察本來想阻攔夏天,但是看到夏天身後跟著那麼多人,便知道對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很快負責的副局長也點頭哈腰的走了出來。
“天,我一直讓人跟著你,見你把這個女孩兒送到了酒店,之後聽說神仆甲再度出手,目標就是這個女孩兒,就立馬通知你了。”阿罪看著夏天問:“她是你朋友嗎?”
“算是吧!”夏天回了這麼一句,然後走進了剛剛離開不久的酒店房間。
當看到現場情形的時候,夏天死死地握緊了拳頭,隻是說了這麼一句:“找到那個畜生,告訴我!”
“死的還是活的?”
夏天陰沉地說:“盡可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