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在自己妻女生命受到嚴重的威脅時,蕭父終於選擇了妥協,那一刻他的仕途和命運將就此終結,一旦事情被查出,他就用下半生在牢獄中反省自己的錯誤。
白骨從鋼琴譜下麵拿出一個文件袋,丟在了蕭父的麵前,伸出小拇指尖銳的指甲,輕輕一劃,反綁在蕭父手腕的繩子脫落。
灰熊搖搖晃晃地把碳素筆和印泥拿了出來,蕭父打開文件袋,從裏邊取出了合法卻不合理的批示文件,簽上了他的名字,一方原本在他辦公室的鋼印出現,他來不及想對方是怎麼得到的,把鋼印蘸上印泥蓋上去。
白骨拿起來看了幾眼沒問題,重新裝回了文件袋,撥通電話說:“勝爺,事情辦妥。”
看著他掛了電話,蕭父哀求著說:“我已經把那塊地批成你們所謂的‘天堂娛樂中心’場所,現在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放了我們吧!”
白骨點頭:“你們可以走了!”
蕭家三個人戰戰兢兢地準備離開,但白骨又開口道:“我指的是你們,不是她。”此刻,他的目光落在蕭鳳的身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蕭鳳驚恐和費解著。
白骨沒有回答。
“我要你未來成為南吳最狠的女人。”白骨扭動著脖子,他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是毒性致幻的效果,那一刻他仿佛擁有了夢寐以求的世界,殊不知已經開始在摧殘他的神經。
“你說過放了我們一家,你說話不算話!”蕭父護在自己妻女的身前。
白骨裂開嘴笑著,模樣異常的恐怖,仿佛一具高大的骷髏,在開一個致命的玩笑時候的表情,在場的人都為之害怕,唯獨灰熊一個人,他麵無表情,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憐憫,因為隻有他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曾經的老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我說你一家隻是你們兩個,不包括她,因為她是我看上的一根好苗子,我記得我剛才說過這句話。”白骨臉色慘白的麵朝天花,就如同喝醉的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那種錯覺惡心又舒暢。
“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動我們女兒一下的,她才十七歲啊!”蕭母堅定而又害怕,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母性的光輝,讓她為了蕭鳳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寶貴的生命。
“灰熊,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討價還價。”白骨從兜裏摸出一包自製的香煙,裏邊是加了料的,但是對他這個巨大的癮君子而言,隻能起到輕微的緩解作用。
灰熊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一條胳膊一個,把蕭家夫妻夾了起來,不管後者兩個人怎麼掙紮,也無法掙脫那孔武有力的手臂,叫喊聲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聽不到。
蕭鳳想要追出去,但她的後腦一疼,整個人就昏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鍾後的事情,而此時白骨已經坐在鋼琴前,彈奏著《藍色多瑙河》,舒緩而明亮的琴聲,仿佛在安撫著緊張的氣氛。
十分鍾後,琴聲結束,白骨看著蕭鳳:“怎麼樣?這曲子好聽嗎?”
蕭鳳不否認地點頭,曲子的創作者天賦奇高,而演奏者更是彈出了精髓。
“我曾經有個夢想,要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家,在世界上最好的音樂大廳演奏自己創作的曲子,隻不過我的音樂老師,那個人渣,說我沒有音樂天賦,在音樂考試的時候,給我一個不及格。”
蕭鳳皺起秀眉:“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師?”
白骨咧嘴陰測測地笑著:“你也覺得不該有是嗎?”他起身坐到了真皮沙發上,用手撫摸著那光滑的麵,就像是在撫摸愛人。
他繼續說:“這就是用那個人渣的皮做的,我請最好的皮具師傅在裏邊添加的佐料,而他的骨頭就擺在那邊。”
蕭鳳感覺她的全身已經開始軟綿綿起來,如果不是最後的一絲尊嚴支撐,她已經癱倒在大理石地麵。
白骨說:“在未來不久,你將以我的心腹出現在南吳,你的母親是因為生你弟弟難產而死,你父親因為你母親的死,每天開始酗酒,喝多了就會對你拳打腳踢,而從來不打你弟弟,因為他是男的,而你是女的,你需要賺錢才混上這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