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荏苒,光陰似箭,曾經的滄海難以為水。
我們都知道阿罪是來自於哪裏,卻從不曾知道山丘這個男人曆經過什麼,他的人生經曆又是什麼,我們未曾知道,但是他總需要人知道,我們不能讓一顆隕落的天門將星,默默無聞的逝去,因為他不是流星,而是恒星。
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心情繁雜,就像當初金不缺的退場那般,隻是老金的事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讓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心理準備,可是暴力嚴的死是轟轟烈烈的,他甚至在最後為天門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沒有燈紅酒綠,沒有嫵媚柔情,有的隻是實在誠實,有的隻是人生百態。
大山的子孫的喲,那不一定是九連環,不過崎嶇的山路很難避免,我們或許都是農村出身的孩子,或者我們生活在配套設施齊全的大城市,但是我們從出發點都是一樣的。
山丘出身於大山,他有著山一樣的樸素,一切的行事作風都是不摻雜任何利益,老父親老母親望著他的背影,摸著眼淚送當時那個少年,而那個少年堅定異常,他不是大山中那些學習成績突出的孩子,但他是最要強的中的少數之一。
一分錢都沒有帶,山丘來到了南吳市,當時這座城市正處於夏宇、白骨等人統治的強盛時期,沒有任何人可以和他們分庭抗爭,如果有也會被他們所滅掉,因為他們背後有著南吳市最強大的三大巨頭。
初中都沒有畢業的山丘,他的身體已經相當的健壯,成為餐飲中的一員,他是一個誠誠懇懇的服務員,能夠獲得這份工作,還是他用當“人肉沙包”賺取的現金,給廚師長塞了紅包才獲得的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崗位。
我叫山丘,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小夥子,自己的身體比較健碩,可是我的膽子比較小,做什麼事情都有點羞澀,每次給客人端上飯食,他們問我一些簡單的問題,我都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的。
客人們大多數都比較友好,偶爾會遇到刁難我的,但看到我的模樣,那也非常的友好,可是世界上不全都是壞人,同樣也有個別的壞人,在這個行業做了時間,我慢慢地發現其實壞人也有很多,比如說最後一次。
我當時記得非常的清楚,整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它狠狠地紮進我的心裏,那是個帶著怨氣前來吃飯的女顧客,她就像是一隻暴躁的跳蚤,任何一絲不順她心意的事情,她都會大發雷霆,所以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接待著這位任何服務人員都犯怵的女人。
端著托盤,我將一道道菜送到餐桌上,給她小心翼翼地介紹著菜名,她的語氣很不善,總要問我這道菜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那道菜為什麼叫那個名字,然後在數落一頓菜擺盤是那麼難看,吃起來是那麼難以下咽。
我全都當做沒聽見,微笑著麵對她的數落,說實話心裏很氣,為什麼你不高興要把這種情緒帶給一個服務人員,可是我全都忍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當我給她上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水滴到她白色的裙子上,我知道要壞事,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隻能一個勁地給她道歉,而她完全由羅裏吧嗦變得沉默不語,整張臉紅的嚇人,那雙憤怒的眼睛更是無法對視。
說實話,我當時很害怕,想要用紙巾給她去擦拭,可是怎麼都沒敢碰她,而這時候,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我的臉火辣辣的,一邊的耳朵嗡嗡作響。
此時,所有的客人都看了過來,而女人更是直接跳起來,她整個人都暴發了,很多能聽的髒話罵出口,很快經理親自過來處理,把我又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承諾這一單免費不說,還要我給她彎腰道歉。
周圍有看不慣的客人數落女人,畢竟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這個女人一進來就是這副找茬的模樣,女人一點兒不輸陣,她有一種舌戰群儒的架勢,把那些人也罵的狗血淋頭。
我說:“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向你真誠的道歉,明天你可以把裙子帶過來,我去幹洗店幫你洗。”
女人滿腔的怒火,再加上其他人的微詞,她把這些東西全都算在我的頭上:“不行,你們的過失就想草草了事,你們把客人當成什麼?顧客就是上帝,你現在得罪了你們的上帝,你覺得就是幾聲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嗎?”
經理說:“實在對不起,不知道您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解決才能領您滿意呢?”
女人冷哼道:“沒錢我不會坐在這裏吃飯,我也不缺什麼對不起,這裙子可是我花了三千六新買的,現在被你們的服務員弄髒了,他要賠我這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我咬著牙說:“那好,我賠你錢。”其實,當時一個月的工資也就1800,而且我剛來一個月,本身就身無分文,隻是感覺心裏憋屈,同時也害怕,怒懼交加的情況下,這話便脫口而出。
但是,女人扯著她的裙子說:“你聽清楚,我說的是一模一樣的裙子,誰稀罕你的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