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眼睛裏邊閃爍著純真和堅定,她把血腥帝王提出的要求,毫不隱瞞地向霍魈說了一遍,並說她已經決定那樣去做,在她的認知中,她這種行為是舍身成義的,為了掃除世間的邪惡,她在所不惜。
霍魈頓時心裏有了計劃,然後問瑪格麗:“瑪格麗姆姆,既然你已經想好答應他的要求,你會跟卡麥爾到什麼地方去?”
瑪格麗目光在庭院中掃了一圈,她說:“即便我是為教義所獻身,從此不再是修女,但我也不希望離這裏太遠,以卡麥爾的能力,他應該會在這附近買下一套房子甚至是別墅,我在那裏向我主上帝贖罪,而他也會在那裏得到聖光的洗禮。”
“可以邀請我嗎?”霍魈很有誠意地說:“我想見證這神聖的一刻,如果你可以的話,我也會放下手中這把蓮花快刀,從此成為這座教堂中的一份子,替你繼續服務於上帝。”
“你真的願意嗎?”瑪格麗想都不敢想,居然會有人這樣,那麼這無疑是一件極好的善事,她可以一次性來感化兩個滿手鮮血的罪人,這是始料未及的,所以導致她忍不住有些稍許的激動。
當看到霍魈真誠的行為,和堅定的話音,此時瑪格麗成為整座教堂中最滿足的修女,她天真地相信血腥帝王會履行諾言,就像相信霍魈一樣,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繼續快樂地傳教,等到明天血腥帝王的到來。
第二天上午,十幾隻白鴿從教堂上方飛過,正麵的兩側是高高矗立的尖塔,頂的十字架莊嚴肅穆,無數精雕細刻的尖塔層層疊疊而,但見每一個聳立的小小精致尖塔,優美的線條,絢麗的吊頂輕盈、雅致。
整座燕雀教堂仿佛多一筆不可,少一筆欠缺,柔美之中卻能散發出一種難以估量的力量,用“傑作”這樣泛泛的字眼兒恐怕是難以用來表彰這樣大氣的建築場麵。
血腥帝王一身潔白地走上了石階梯上,很快他轉入教堂內部仿佛走進了一座古老的聖殿,隻見這座用磨光大理石砌成的大教堂,其內外雕刻物皆似鬼斧神工之作。
教堂內部森然羅列的高大石柱,氣勢傲然,挑高的天穹仿佛接通了天堂,讓人的感官亦幻亦真,教堂的兩側,是描寫聖經故事的七彩窗花彩繪和幾幅歐版的十二生肖圖。
陽光隱在玻璃窗外讓每一幅玻璃圖案色彩繽紛,殿堂內燭光搖曳,聖歌陣陣,教徒們虔誠地向心中的上帝祈禱著、懺悔著。
宏亮的管風琴音樂在大廳內久久回蕩,把身處其中的人們帶到了中古世紀的夢幻之中,走進一種深邃致遠的意境。
血腥帝王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的目光已經從眾多修女中認出了瑪格麗的背影,他不由地詩性大發,嘴裏邪惡地揚起,喃喃道:“瑪格麗姆姆,望著你的背影,想起你純真的眼眸,這也許就是你心中主的安排,讓我們能夠共度餘生;瑪格麗姆姆,當你轉向我的時候,那便是一場暴雪,地麵開始結冰,雪開始變成血,紅色的世界中,你不再是你,而我還是我!”
轉身,抬眼,一片迷霧,陽光頃泄,仿佛看不透站在陽光下的男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瑪格麗有些看不清血腥帝王,並非是視覺上,而是感覺上,似如此的冷漠、疏遠,金色的陽光萬丈光芒,淡淡的血腥味彌漫整個燕雀教堂。
誰又曾注意到,不能直視隻可跪拜的耶穌受難像,吊著黑色十字架上的神像,微微閉上的雙眸,正無聲地流出血淚,萬能的主都為未來發生的事情感到悲傷,仿佛上帝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他不能阻礙人類爭鬥,不能阻止滾滾的輪回。
把瑪格麗叫到了一旁,不出血腥帝王所料,這個虔誠天真的修女答應了他的要求,而且還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痛快,他不知道並不知道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結果令他非常的滿意。
同事,血腥帝王也許諾,他答應瑪格麗放下屠刀,從此成為一個普通人,在燕雀教堂附近買一處視野最好的房子,這樣隨時可以聽到福音,看到這座教堂沐浴在聖光之下。
然而事實真會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