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孫雲的城府竟如此之深,以後還真得提防著他點,若不是父親說,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呢。”紀天雲說道。
白展淡淡悠悠的說:“天雲啊,你畢竟還是太年輕,秀多藏在背後的事情你並不知道。”
紀天雲覺得確實如此,畢竟自己才十六歲。
“走吧,去田兄的家還有一段路呢,不加快腳步,恐怕得到晌午才能到。”白展看著前方的路說道。
雖然是靜寧城中之人,紀天雲自認對靜寧城所有的地方都摸透了,但這裏自己卻像沒來過一般,越走越糊塗。
他們走著走著,走進了一片梨花林,這個時候居然還有梨花開,山風掃過,千樹萬樹梨花開,這句詩應用在這裏是再恰當不過了。
漫天的花瓣在空中飄零,地上也鋪滿了梨花花瓣,三人行走在梨花路上,頗有行者之感。
紀飛笑道:“田兄還是如此風雅啊,竟還種了這麼多的梨樹,想必到了吃梨的季節,這利是夠吃了。”
白展聞言笑笑說:“紀飛,你又不是不知道田兄的個性,就喜歡武文弄墨,我猜他住的房子裏,一定掛滿了他的墨寶。”
“那是啊,除了修煉,他最喜歡的就是吟詩作畫,比我們可是有境界多了。”紀飛邊走邊笑談道。
聽著二人的言談,紀天雲倒覺得這個田仙伯還怪有仙風道骨的,對他的好奇之心也是大起。
穿過了百米之長的梨花之林,他們的麵前是一麵聳入雲峰的高山,從山腳之下望去,就像一道擎天柱,將天空起來了一般,雲層都隻到那山腰之上。
靜寧城有如此之高大的山,紀天雲還真不曾知曉,原以為萬重峰中萬丈峰已是最高之峰,卻沒想到,竟還有這樣一座高峰。
白展露出了笑顏:“紀兄,到了。”
“到了?”紀天雲來回望望,這裏根本就沒有路啊,前麵除了一座山,什麼都沒有,紀天雲一臉茫然的望著紀飛跟白展。
隻見紀飛悠悠一笑,走上前,突然淩空而起,張手推開一道金光,打在了山上。
此時,那座巨峰竟在慢慢的消褪。
紀天雲吃驚不已:“什麼,不會吧。”
原來這座山,其實就是一個結界,從外麵看過去,是一座高山,但實際上隻是一層掩飾的結界。山體之上出現了一個大洞,紀飛跟白展相繼從那洞裏飛進去,接著,紀天雲也跟著飛了進去。
進來之後,結界又自動的合上,白展笑道:“這老家夥還是喜歡玩這種障眼法。”
紀飛搖頭輕笑:“看樣子,他還是童心未泯啊,早知道,我們應該買幾根冰糖葫蘆來逗他開心開心的。”
“哈哈,紀兄可真是說笑。”白展拂袖,一邊走,一邊笑。
從二人聊天內容之中,紀天雲想這個田仙伯一定是個老頑童。從結界之中進入之後,紀天雲又是目瞪口呆了,沒想到這結界之內與結界之外,竟恍如兩個世界,恍如隔世一般。
這結界裏就像一個人間仙境,鳥語花香,美妙無比,青山綠水,還有溫泉,並且還有一個不小的湖,在湖的不遠處,有一個草廬,不過這個草廬可並非一般的草廬,它是懸空的,而且沒有什麼的支撐吊拉之物。
紀天雲想那應該就是這個田仙伯的住處了,隻不過這樣的房子他怎麼住?難道不會吊下來?這得需要多大的元氣才能支撐的起來啊。
白展看見了這個屋子,麵泛笑容:“紀兄,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會享受啊,不如我們一起卻給他鬧騰鬧騰?”
紀飛笑道:“好,就聽白兄的意見。”
隻見兩一同飛起,要飛上那草廬子,但這時,天空之中突然閃現一道綠色的光牆,將兩人擋住了。
接著,從天空之中傳來一個“嬉嬉笑笑”的老者之音:“你們倆個老東西來我這裏幹嘛,還想進我的房子,門都沒有。”
聽聞此聲,白展跟紀飛相視一笑。
白展道:“老伯頭,我跟紀兄不遠千裏的來這裏看你,你就這樣的對待我們嗎?”
“嘿嘿,你們來找我準沒好事,我不見你們,走走走。”隻要一說話,那便是嬉笑之聲,紀天雲聽著耳裏覺得怪是好玩的,倒還真見想想這田仙伯是何樣子。
紀飛此時走上前,笑了笑:“我說田兄,你要再不出來,我可要一把火燒了你這草廬子,讓你無處容身啊。”
說著,紀飛一抬手,那掌心之上,便是燃起了一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