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嘉木，今天麻煩你了。”蘇冉冉對他笑笑。
林嘉木轉身走出了咖啡廳，在門口他忍不住回頭，隔著玻璃門，蘇冉冉還在對他揮手，臉上的笑容毫無陰霾。
林嘉木慢慢地攥緊了手指，剛才蘇冉冉的話讓他心裏的那股火焰燃燒得更旺了些。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繼續下去是對是錯，但是蘇冉冉已經慢慢地開始靠近他了，不是嗎？
他摸出手機，看著上頭的那個號碼，矛盾地皺起眉頭，像是看著一個潘多拉寶盒。明明知道裏麵的東西會帶來瘟疫和災難，卻無法放棄他的渴望……
“反正我拿到年終獎後一定要辭職了！”沈靜怡發表著她一千零一次的辭職宣言，臉上的表情悲憤無比。
“你都說了好多次了。”蘇冉冉好笑地道：“別生氣了，我們逛街去，最近有季末折扣。”
女人都是聽見打折就走不動路的生物，沈靜怡一聽就把剛才的煩惱拋到九霄雲外了，拉著蘇冉冉的手開開心心地走了。
看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臉，蘇冉冉還真有些羨慕，心這麼大，未嚐不是件好事。
時近年關，商場裏的女裝到處都在打折，沈靜怡拉著蘇冉冉在z家挑選著。商家可能把囤積著賣不出的舊款全都搬出來了，跟大白菜一樣滿滿當當地擠在貨架上。
“這件，這件，還有這件也不錯。這件我上次試過，要八百多，我舍不得買，現在才199！四舍五入一下跟白撿的有什麼區別！我要了！”沈靜怡挑得兩眼發光，蘇冉冉幫她捧著一大堆衣服，笑得無奈。
“買衣服貴精不貴多，你買回去會穿嗎？這件，顏色這麼搶眼，上班穿不了吧？這件，花色這麼誇張，隻有度假才能穿啊。”蘇冉冉一件一件地給她往外挑。
“也是……”沈靜怡冷靜了一點，看著自己挑的這堆衣服：“可是便宜啊……”
“再便宜也要一兩百啊，買回去不穿就是浪費。買幾件實穿經典的款式吧。”蘇冉冉說著，挑出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衫：“這件好看，平時上班逛街都能穿。還有這條裙子……”
兩個人挑挑揀揀，把沈靜怡剛才挑的那一大堆衣服裏精簡出了兩三件，都是經典不過時的款式：“這件也不錯啊……”
蘇冉冉正幫沈靜怡比劃著，後背忽然被撞了一下。
“哎！”蘇冉冉疼得輕哼一聲，回頭去看，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
這個女人化著小煙熏，手裏提著一個lv，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貴得嚇人，跟這家正在打折的街牌格格不入。
小煙熏的眼神從蘇冉冉身上掃到沈靜怡身上，再掃到她們手裏的衣服，吊牌上紅色的折扣標簽在她看來簡直是low的標誌：“嘖，這種垃圾貨還得買打折的，真是可憐。”
“你說什麼？你撞了人還說這種話？”沈靜怡扶著蘇冉冉，聽了這話差點沒氣炸，衝上去就要跟她理論。
“吵什麼呀？”幾個女生從另一頭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長相明豔，穿著c家的小套裝，眉眼間透著股驕縱的意味：“這種街牌有什麼好逛的，還是季末打折，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