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了穆良軒是寄生人,容姨娘還是沒有讓穆良軒見包包,而是變換了策略,開始色誘他。
夜深人靜,穆良軒剛準備睡覺,容姨娘出現在房門前,她輕紗曼妙裹著婀娜的身體,媚眼如絲,端著宵夜推門走了進來。
“穆班主這麼早就打算就寢了?我親手做了些小菜,取了府裏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吃點再睡吧。”
穆良軒走下床,看著目的過於明顯的容姨娘,笑了起來,“你……是讓我吃菜呢?還是吃……你呢?”
容姨娘放下托盤,身子貼了上去,雙臂如蛇般勾上他的脖子,“人和菜都在這裏,穆郎隨意呀。”
穆良軒單手摟著她的腰,勾唇笑著,然後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脖頸,抬手劈暈了她。
看著美人軟軟地倒在地上,龍懿對著穆良軒直嚷嚷:“你……這也太不解風情了。”
“這風情有毒,我還是少沾為好。”穆良軒嗤之以鼻。
不過說真的,容姨娘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美豔動人,又如此主動,估計也隻有穆良軒這種自己本就美貌,光照鏡子就已經對美人免疫了的人,才會一絲邪念都不動。
而且看到穆良軒劈暈容姨娘的時候,龍懿就算不想承認,也騙不過自己,她確實在心裏竊喜了一下。
穆良軒看著她唇角的喜氣,忍不住逗她,“不過,她這個類型我不討厭,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或許就下手了。”
龍懿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裏的那點竊喜瞬間炸了,氣得嚷起來:“你下呀,你下呀,這種美女蛇,小心嘴還沒下去,先被咬一口。”
穆良軒看她那副醋意滿滿的樣子就覺得舒坦,揚著唇笑,“哦,那就不吃美女蛇,找點清淡的下口,比如……狗。”
龍懿還是不高興,跳起來懟他:“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懟完又懊惱,他說狗,又沒說是她,她怎麼就那麼急著承認呢?還是打心眼裏,是希望自己在他的備選行列裏的?
穆良軒被懟了,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越發愜意了。他的狗真是好,連發起怒來,都比別的狗可愛。
那晚,趁容姨娘昏迷,穆良軒偷偷離開房門,在豐園裏轉悠,尋找有可能存放包包屍首的地方,其他的院落,他白天都有打探過,唯有劉老爺子的暢春園,他一次都沒進去過,於是便將暢春園當作重點搜尋對象。
暢春園比外麵的幾處院子更要精致幾分,他順著石子鋪就的小路,摸索著來到廊下,廊下上夜的小廝靠坐在牆邊睡得正香,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熏香,在小廝鼻子下熏了熏,那小廝頭一歪,“睡”得更沉了,恐怕在他耳邊打雷,都醒不過來。
他撩起了簾子,一陣異香撲麵而來,屋裏熄了燈,就著月光,能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丫鬟,素玲就倒在離床榻一米遠的地方,床榻之上,躺著劉老爺子,麵色青白,看起來十分怪異。
他捂著鼻子,探了探素玲的脈搏,脈搏正常,看來隻是昏迷了而已。
他越過素玲,又去查看劉老爺子,手剛碰觸到劉老爺子的身體,就立刻縮了回去,然後皺了皺眉,不可置信地又伸手探向他的脈搏……
他灰著臉站起來,在房間裏轉了一會,沒發現其它的,更沒找到藏著包包的地方,便退了出來,回到房間裏。
龍懿問穆良軒說:“發現什麼了?你看起來臉色很難看。”
她指的是,畫麵上他的臉色,雖然眼下他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劉老爺子已經死了,而且似乎死了很久了,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屍體。”穆良軒臉色發灰,皺眉思索著,“可是白天我確實看見他在活動,難道是有人擾亂了我的腦電波?”
“不對呀。”龍懿奇怪道:“你的蓮子都能幫我避過腦電波的幹擾,你本人應該更強才對,為什麼卻會被幹擾?”
“你說的沒錯。”穆良軒擰了擰眉,“這說明在豐園的時候,那個人比我要強,所以他能輕易幹擾我的腦電波。晚上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變得很弱,所以不能控製豐園,所以才讓接近劉老爺子的人都陷入昏迷中。而在避暑山莊的時候,他也變弱了,而且比那個時候的晚上還要弱。他變弱的原因,可能就是他急於得到包包的屍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恐怕就是所有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