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告白因為意外的事件,而不了了之,龍懿**鬆了一口氣,跑回房間時,發現手機真得已經買好了,連同發票,整齊地擺在桌子上。
她取出包裏的備用電話卡,插上卡,先是登陸微信,跟“民國寶貝”訴苦,又忐忑地問,有個特別帥的男人送了她一枚一百二十萬的鑽戒,又不許她還回去,她該怎麼辦?“民國寶貝”似乎是睡了,半天都沒回複她,她也隻好將手機放一邊,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龍懿就趕去警局問調查進度,年輕的小警官揉著熬紅的眼,哈欠連連說:“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調查過了,確實沒人進過你的房間,監控也什麼都沒拍到,真是見鬼了,東西到底是誰偷的?”
這種事情問龍懿,龍懿哪裏知道?看著小警官一臉的疲憊,她也不好責備他,隻好失望地回酒店了。
走出電梯,遠遠就看到她的房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安修能是第一個看到她的,率先衝了過來,俊秀的臉上,滿臉胡渣,雙眼通紅,憔悴的模樣跟在警局裏熬了夜的小警官有得一拚,一看就是連夜趕過來的。
“龍懿小姐,聽說你帶來的那盒屍土也被偷了?作孽啊,這下子樣本全沒了,一點都沒了,早知道我就該跟我的樣品形影不離,吃什麼飯,睡什麼覺啊?這下子好了,我的樣品啊……”說著蹲**去,那悲痛的模樣,龍懿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抱頭痛哭。
安驥看起來也不像休息過的樣子,隻是他冷冷酷酷的樣子每天都像複製粘貼,倒也看不出疲憊來。
他咬牙:“能夠在我的監控下偷走樣品,這絕不可能。”
“我也是覺得簡直見鬼了。”安修能站了起來,瞪著滿是紅血絲的雙眼,“我的實驗室簡直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出口隻有一個,安驥的房間就在出口旁,有人搬動那麼大的箱子出去,他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也許是嫌他們太吵鬧了,有房客投訴,酒店的工作人員,客氣地上前來詢問,是否需要會議室,可以免費提供。
幾個人隻好全部走進龍懿的房間。
龍懿的房間也很大,足夠幾個人商量事情。
穆良軒一直沒說話,低頭看著安修能拿來的圖紙,眉頭擰著,十分認真的樣子,圖紙是實驗室的平麵圖,看了一會他抬起了頭:“確實無懈可擊,隻有走門,其他地方都出不去。隻不過,屍土是土狀的,也不一定非要搬著箱子搞這麼大動靜,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他說著,放下圖紙,拉開外套拉鏈,指著外套內裏說:“如果這是一件羽絨服,我將裏麵的羽絨全部抽出來,穿著進入實驗室,然後將屍土灌進去,上衣不夠還有褲子。為了防止土全部堆積在下麵,還可以用衣服的壓線一層一層隔開分裝,這根本不是難事。弄好之後,再穿戴好走出來,看起來就像一件普通羽絨衣褲,根本不會引起什麼大動靜。”
安驥驚詫地看著穆良軒,顯然他根本沒想到過這個可能,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你們這些人真奸詐。”
安修能也仔細回憶著屍土失竊前進入實驗室的所有人的樣子,無非就是他的助手和秘書,還有清潔工,想了半天,十分肯定地說:“我並不記得有人穿著棉衣褲,我的實驗室是恒**貝到底什麼來路。”後麵那句話是對馮哥說的。
馮哥點頭,跟龍懿要了聯係方式,然後轉頭去跟榛榛打電話了。
幾個人又轉了兩圈,安修能開始打哈欠,安驥也開始不耐煩起來,穆良軒就讓他們兩個先回去,他要再去龍懿之前住的酒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