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貞貞回憶起當年的情景,依然心有餘悸,她握著馮哥的手,混身發顫說:“那天晚上……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小信子逃走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了那個老乞丐……他去那棟別墅了,他不會無緣無故去那裏,那裏一定不安全了……我害怕……你們也會像那三個流浪一樣,被化掉。”
劉貞貞的話看似匪夷所思,但是馮哥卻有三分信了,原因是,綁著小信子的根須就是被一種溶液熔斷的,那種溶液並不是普通的化學試劑。它既然能熔斷穆良軒的根須,溶解人的肉體,應該也不成問題。
可是那個老乞丐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還是哪句話,我的朋友對我很重要。特別是穆良軒,我算是依賴著他的根須活下來的,他死了,我也活不成,所以,我必須回去。”馮哥看著劉貞貞的眼睛,認真道:“你就在這裏呆著,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回來娶你為妻。”
“那你要是死了呢?”劉貞貞眼淚汪汪,“你死了,我還活著幹嘛?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馮哥拍拍她的頭,笑著保證:“我一定努力不死,你放心在這裏等我回來。”
然後不等劉貞貞反駁,就拿起衣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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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懿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個花裏胡哨的房間,粉紫色的牆紙,白色的床,上麵掛著公主一樣的床幔,地上鋪著咖啡色的地毯,地毯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偶。
十二個一組的哆啦a夢各舉著一張月份表,兔斯基抱著馬桶塞,泰迪熊穿著背帶褲,米奇和米妮背靠背。
她認得這些玩偶,這些都是她在娃娃機裏夾來的戰利品,誰到她家都會讚歎一番,是她的驕傲。
沒錯,這是她的房間,是她的家,她付了首付,吃土在s市買下的小房子。
她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穿著睡衣坐在床沿上,怎麼都想不起來,今天是星期幾,她要幹什麼?至於昨天幹了什麼,更是忘得一幹二淨。
她撓了撓蓬亂的頭發,東翻西翻,從被子下麵挖出手機,看了下日曆和記事本,才知道,今天是2017年3月17,周二,她昨天參加了公司的慶功宴,今天要帶公司新簽的藝人去試鏡。
“又把新人塞給我。”龍懿撓了撓頭,不滿地嘟囔一句,站起來,迷迷糊糊走進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
梳洗完畢,穿上一套輕便的衣服,在早餐機裏放兩片吐司,打一個雞蛋,定好時,轉身打開電視,看看早間新聞。
“上個世紀初,在大連市普蘭店東郊發現古蓮子,引起世界植物界轟動,據專家研究判定,這些蓮子來自於清康熙年間,距今已有三百多年曆史了。這些蓮子經過植物學家的培育,今早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早間新聞的主播興致昂揚,播報古蓮子開花的奇觀,一條新聞還沒播完,早餐機就跳了,她折回小廚房,叼著吐司夾雞蛋走出來,邊吃邊對著電視嘖嘖稱奇:“這麼久還能開花?荷花這種植物真是堅強。”
囫圇著吃完早飯,晃悠著車鑰匙出口,走著走著,腦子裏突然恍惚了一下啊,無端端出現了一副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