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回到學校以後,我、瘋子和狼狗三個人的關係已經跟親兄弟一樣了,畢竟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這種感覺可不是誰都能體驗到的。
瘋子和狼狗追問我,後來我是怎麼出來的一泡童子尿,我想要隱瞞,可是後來在他倆沒日沒夜的輪番轟炸下,還是沒堅持住。說出了我的秘密。其實我從小就怕打針,我見到針頭就想上廁所。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心理逃避行為,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巧就巧在最後那殃鬼居然掏出個針頭來,我頓時感覺小腹一緊,又是一鬆。我順暢了,他也灰飛煙滅了。
得知這個答案,兩個人都先是呆住了,然後興奮的鬼叫什麼“命不該絕”。事情已經過去了,生活還是繼續的,三天以後,學校開始軍訓了。而我也是高中以後第一次見到辛雨。
辛雨這小妮子明顯比初中會打扮了,雖然才一個假期沒見。她把長發在腦後挽起了一個簡單的髻,偶爾幾縷調皮的頭發垂在耳邊,一身學校統一發的迷彩服更是襯托了她的氣質。看上去就像是軍隊歌舞團的女兵。
站軍姿的時候,她就站在我前麵,多少次我看著她的背影都看的發呆,目光也總停留在她身上。隻是那個時候單純的並沒有聯想到自己喜歡她,隻是覺得她好看。想多看看她。
辛雨對我也隻是偶爾休息的時候,打個招呼,紅撲撲的小臉在夏日的陽光下透出點點晶瑩的汗水,臉上的梨渦和明亮的眼睛都讓我直到如今還記憶猶新。
軍訓過後就正式開學了,分班的時候我竟然和辛雨、瘋子還有狼狗分到了同一個班。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可是後來我才知道,竟然是瘋子給校領導塞了煙,我們才有幸在同一個班的。
不過我還是沾沾自喜,如果說我、瘋子和狼狗是走後門分到一起的話,那辛雨呢?這應該就是老天爺定下的了吧?這證明我倆有緣。可是沒想到瘋子卻嘿嘿笑著說:
“咋樣?哥們兒還是挺辦實事兒的吧。和校領導‘嘮嗑’的時候,順便把那小妮子也提了一嘴。”
我聽了以後,吃驚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沒和他倆說過辛雨的事兒,從來沒有過,我很肯定。哪想到狼狗白了我一眼,用特鄙視的語氣說:
“軍訓的瘋子時候你眼珠子都粘人家身上了,除了她本人背對你以外,傻子都看出來了。”
聽了狼狗的話,我無語了。
正式上學以後我就感覺到了壓力,雖然才剛剛初一,但是激烈的競爭力就已經浮出水麵,書包一天比一天沉,作業一天比一天多,我每天除了看辛雨、寫作業,就隻剩下翻那本《鄉野異錄》了。
老舊泛黃的封麵和那看上去幾乎一翻就能碎的書頁,都讓我感覺到了一種中國古文化的沉澱感。
我也知道了原來封麵上的蝌蚪文其實是小篆。就書本身價值來說絕對算是古董了。更別說裏麵神異的內容。
第一個學期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剛剛放寒假,我就迫不及待的乘上了去爺爺那的汽車。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弄清楚了,上了車我迷迷糊糊睡著了,可是就在睡著的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我站在一片黑暗中,而黑暗中有兩隻血紅血紅的眼睛,和四周傳來淒厲怨毒的嘶啞喊聲:
“我要讓方家世代時運低落,沾惹妖邪,以報魂飛魄散之仇——”
我猛然驚醒,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用力的抹了一把臉,發現汽車已經緩緩到站,我深呼吸,應該是最近學習太累了。才會做如此莫名其妙的夢。隨著人流擠下車。就在剛剛下了車的時候,腳下一滑,兩手亂抓,當即摔了個大馬趴。這一跤跌的莫名其妙。我暈頭轉向的站起來卻發現麵前站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臉的怒氣。
仔細一看,自己手裏居然抓著半片碎布,而大漢身上的棉服已經被撕破,露出了裏麵的棉花。想來應該是剛才隨手亂抓的結果。
我頓時那個暈,這也太離奇了吧?不過那大漢可沒給我多想的機會,對著我惡狠狠的喊道:
“小子,賠錢。老子衣服花二百多買的呢。”
聽了大漢的話,我隻好自認倒黴,可是手往兜裏一伸,錢包居然不翼而飛。我倒,有沒有這麼邪門啊?點背的事兒都讓我趕上了?
大漢也看到我焦急的翻遍身上的口袋,有些不信的說:“別告訴我你他媽的錢包丟了?”
我抬起頭,尷尬的點點頭。說道:“大哥,我錢包真丟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去拿吧?我就一窮學生,本來兜裏也沒多少錢。實話跟您說了,就算我錢包不丟,裏麵也就48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