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喪(2 / 2)

我靠!白癡!

我惡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看樣子猴子在高二的時候應該和大喪也有點矛盾。不然不能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想想,大半夜的,滿地狼藉,瘋子笑的找不著牙一樣挨個摸人錢包,另一個手裏拿著一大把紙條,刷刷的往人身上貼。倆人都笑的一副變態樣兒,我渾身打了個冷顫。太惡俗了。

正琢磨著呢,突然寢室的門“咣當”一腳,被人踹開了。我們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喪?

大喪進來就羞怒非常的掃視了一圈,目光卻定在了猴子身上。

“操!猴子,你他媽的搞什麼鬼?我和那小子打架有你什麼事兒?既然你非要管,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管得起還是管不起!”

說完,就奔著猴子過來了,我們一寢室人都不知所謂的看著發瘋的大喪。

“停、停、停,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猴子靈巧,一下竄了老遠喊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自己知道,你他媽的——”大喪話還沒說完,他身後的一個人突然臉色很難看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大喪回過頭罵了一句:“幹屁?”

那小子指指猴子,表情有些恐懼的說道:“喪哥,你,你看他臉上……”

看到他這幅樣子,我和瘋子連忙向猴子臉上看去,連一直俄羅斯方塊的聖鬥士也放下了手機,看向猴子。

猴子摸了摸臉,有些茫然:“我臉怎麼了?我吃完飯擦嘴了啊!”

我和瘋子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顯然大喪和我們一樣,他不耐煩的問了一句:“竹子,你他媽的越來越娘們兒了。有啥話就說。”

我這才仔細注意了大喪身後那跟班兒,喝,還真形象!一米八幾的個頭,幹瘦!渾身穿的碧綠碧綠的,往那一杵,正經就是根竹竿!

那竹子哆哆嗦嗦的說:“他,他沒化妝!”

聽了這句話,我們差點噴了!靠,又不是變態,幹嘛非要化妝?猴子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正在我琢磨這大喪得怎麼拍那小子的時候,卻發現大喪臉色也賊難看。他上上下下看了猴子好幾圈,突然說:

“你咋回來的這麼快?”

“啥玩應回來這麼快?我去哪了?”猴子更迷茫了。

“你小子還裝?你他媽的剛才明明在大空地那邊,現在還不承認?”

大喪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可是變了顏色了。

“大喪,你別開玩笑好不?我一直在寢室來著,他們都能作證啊。”

猴子帶著哭腔說完,我也從他們的話中抓住了一絲怪異。

瘋子突然站起來說道:“等會兒,大喪是吧?你可以叫我瘋子,剛才猴子一直在寢室,從來沒出去過。這點我們都可以肯定。”

大喪聽完回頭又看看我,我連連點頭。

“沒錯,雖然說白天你下了戰書,但是也不是下給我們的,要是聖鬥士去了,我們肯定得去,咱可能就真幹起來了。不過你看他壓根沒動地方,我們就算在怎麼著,也不可能自己跑到大空地那邊去對吧?”

我解釋道。聽了我的解釋,大喪身邊的竹子腳下一軟,差點坐地上。他也帶著哭腔說道:

“喪哥,走吧,咱回吧,求你了……”

大喪看了看我們,臉色也極難看。但是說回去,似乎還放不下麵子。猴子連忙說道:

“別走呀,把事情說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說你晚上看到我了?還是在大空地那邊?”

猴子抓耳撓腮,著急的問道。

聽猴子這麼問,大喪似乎也沒心情打架了,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孫銓隆的床邊。但是下一秒,他就是一愣,從屁股下麵翻出了個包起來的東西。還沒等我們說話,他順手打開布包,卻看到裏麵是一隻黑色的尖尖的紙鞋。

“呸,床上放這個破玩意,喪氣死了!”大喪說完,也沒問別人,直接把那紙鞋團成一團,丟到地上。

我心道,要說喪氣誰能有您老喪氣?猴子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麼,大喪卻揮了揮手對猴子說:

“要不是你小子,那他媽就真見了鬼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

別人可能理解不了“見鬼”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在其他人眼中看來新奇,恐懼的東西,我隻有麻木和畏懼了。

畏懼的並不是一次兩次見到這些,而是畏懼黴運纏身,沾惹妖邪這個家族重咒。

大喪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扔給我們,然後開始講述晚上他遇到的詭異事情,的確很詭異,不,應該說詭異到極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