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上屆也是我們過來給軍訓的。那小子挺好,就是點子太背!所有倒黴事兒都能在他身邊碰上。”
李教官嘿嘿一樂,似乎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聽他這麼說,猴子這才跟他講起了學院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大喪看到了另一個猴子的過程。
李教官聽完挺猶豫,可是猶豫了片刻,還是瞪了我們一眼
“別瞎說,哪有那麼多鬼?但是這學校詭異的事兒倒是不少……”說到這裏,李教官若有所思的又喝了兩口酒。
猴子是所有人裏最八卦的,趕緊問道:“李教官,你是不是知道點兒啥啊?快跟我們說說啊?”
聽猴子這麼問,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教官,李教官兩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狠灌了兩口酒,緩緩講述起去年軍訓時候的事情。
原來,在去年軍訓的時候,現在的南廂教學樓和大禮堂位置還是一片空地。在學院施工的時候,就死了兩個人。
事情是這樣的,學校是三年前才建立的,一年前修東廂教學樓,工人在那邊搭建了一排板房,臨時當宿舍用。
這倒也沒什麼,是很正常的事情。怪就怪在自從這些民工住進去以後,就總會發生奇怪的事。晚上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鑰匙,錢包或者一些別的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就丟了。
直到有一次,一個叫老劉頭的民工尿急憋不住,來不及去學校的旱廁,就在挖好的地基邊上上了個廁所。結果沒想到,他上廁所的時候,正好把上麵土層的土澆開了,裏麵竟然露出了金屬的顏色,他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
那鑰匙很眼熟,正是同一個屋裏小梁的鑰匙。每次小梁都掛在褲腰帶上。他見過很多次。在拿棍兒挑挑,發現裏麵有錢包等物品,竟然都是他們丟失的。
這民工就開始懷疑宿舍裏有內賊。老劉頭人老成精,沒有聲張,任何人都沒有告訴。而是依舊把鑰匙和錢包等原封不動的埋回去。
他當時想的就是,如果知道這個賊是誰,就威脅那賊,把偷來的東西分給自己一半,不然就公之於眾。
於是,當天晚上他就開始不睡覺,一整夜都在盯著周圍的環境,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一夜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老劉頭很是鬱悶,就算再鬱悶,天亮了,也得挺著繼續幹活。可是就在他要鎖門的時候,卻發現宿舍的鑰匙不見了。
當時老劉頭是最後一個離開屋子的,因為他睡在最裏麵的床,鑰匙就掛在他的床扣上。他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是他掛回去的,再加上一夜沒合眼,早上也沒人來他床邊走動,那鑰匙怎麼就能不翼而飛呢?
老劉頭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看到宿舍的門鑰匙。他無奈隻好去找監理再要一把。路過那個地基坑邊上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那就是鑰匙會不會在坑裏?
想著他就不由自主的下到地基坑裏去了,結果扒開昨天那地方的土,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他宿舍的那把鑰匙竟然真的在裏麵。
老劉頭心中雖然微微吃驚,但是後來想想,可能是昨天尿尿的時候掉在地上的。就這樣,他拿著鑰匙回去鎖上了板房的門。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老劉頭發現晚上就算反鎖房門,沒人起夜,很多東西也照樣丟。他開始心生怯意,不過又沒辦法跟其他人說。他隻把這件事情跟梁子說了。
梁子是個壯實的農村小夥兒,特老實一人!聽完老劉頭的話,壓根就不相信。老劉頭把梁子帶到那坑旁邊去,梁子隻說是老劉頭故意埋進去為了逗他的。
老劉頭更是生氣加無奈。也就隔了一天,緊接著,工地裏就出事了。
工地裏一個平時和老劉頭不對付的民工大力推著拉磚車走到地基坑那的時候,突然不動了。當時監工以為他偷懶,就喝罵著過去,卻發現大力目光呆滯,臉色泛青。雙眼翻白眼。臉上布滿了肉眼可見的深青色血管。表情極度駭人。
當時幾個人就想給他放平,然後打120來。可是要知道佳木斯離三海學院可是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旁邊隻有一個村子,可是那村子的醫療水平完全不行,就那麼一個小診所。
打了120還沒有二十分鍾,大力就徹底咽氣了。
在大力的手心位置,多出了一個奇怪的字符。扭扭曲曲的,沒有一個人能看懂上麵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