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沒有了手沒有了牙,就地倒下不動了。我心中暗道一聲馬壯這一招太狠了,沒有牙的僵屍就算是徹底的廢了。
不過沒給馬壯休息的機會,那飛僵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從他身後撲了過來,我嚇了一跳,剛要出聲提醒,隻見馬壯反應倒也迅速,竟然回身用他的手指掐住了僵屍後脊椎骨,眼看這個僵屍也逃不了一地碎骨頭的命運了,我剛鬆了一口氣,誰知變故忽然出現,那僵屍仿佛打了雞血一樣整個身體都暴漲起來。
我心中震驚,大喊一聲:“蠻牛小心!”
馬壯似乎也沒想到這種變故,當即被僵屍一肘打了出去,我在他身後連忙扶住了他,問他怎麼樣?馬壯咬著牙搖搖頭,粗聲說沒事。
隨後竟然主動向僵屍衝了過去,我以為會發生什麼事,沒想到他竟然給了那僵屍一個嘴巴。
我當時差點“噗”出來,扇僵屍嘴巴子?這事兒誰能幹出來?不過下一秒我就呆了,隻見那僵屍整個腦袋都扁了,歪歪的掛在脖子上,再也動不了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不是扇嘴巴子,而是馬壯一門的絕活,傳說中的裂扇錘。
他那抽嘴巴和扇不一樣,是用手掌根部的位置,借著整個身體衝上來的勁道,手大臂向前揮動,手指卻向後走,形成一個尖角,正好扇在耳下的扇骨上,整個扇骨碎裂,臉部就坍塌下來了。
這就是裂扇錘名字的來源。現在想來那武道的確威猛,就算你丫有金鍾罩,鐵布衫,也架不住武道一拳卸掉一個關節,什麼罩都罩不住了。
一口氣解決了三個僵屍以後,我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瘋子一個箭步衝到狄焰鳳身邊,雙手橫抱起來,狄焰鳳雙眼動了動,竟然睜開了,虛弱的罵了瘋子一句:“流氓……”
瘋子皺了皺眉,把嘴邊的血在肩膀上蹭了一下,說道:“別說話,沒事了。”
聽瘋子這麼說,狄焰鳳喃喃的說了一句:“謝謝你……”然後徹底暈過去了,我竟然發現她暈過去的時候,嘴角還微微向上翹了翹。
就在我們打算開始清點人數,處理傷口的時候,忽然我又感覺到一種來自黑暗中的窺視,就仿佛黑暗裏有人在盯著我,我猛的回頭問道:“誰?誰在那?”
卻隻看見林子裏閃過一抹黑影,黑夜裏看不清楚那人究竟是誰,不過我心裏卻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那黑影絕對不是鬼,而是人,可是是人的話,鬼鬼祟祟的又會是什麼人?上次在黎瞳家外麵的會不會和剛才這個是同一個人?那種來自於黑暗的窺視到底又是為什麼?
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我回頭去看馬壯,發現馬壯正坐在地上休息,不是我想的那種武林高手盤膝而坐的模樣,就是隨意的往地上一坐,兩個手在身後拄著地,哪有一點高手的風範,見我看他,又對我開始嘿嘿的傻笑。
我歎口氣問他:“蠻牛,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早說?還任由同學欺負你,笑話你?”
馬壯甕聲說道:“俺師父告訴俺,這功夫不能打人,就算別人打俺俺也得挺著,反正他們打不壞俺,這東西隻能打不是人的怪物和僵屍。”
這馬壯還真是一根筋,我問:“你師父的話是聖旨啊?他說啥你聽啥?他是啥人啊,你賣給他了?”
馬壯聽我這麼說,臉色馬上就嚴肅起來,操著地道的一口東北話說:“俺師父跟俺爹一樣,他把俺撿回來的,沒有俺師父就沒有俺,誰對俺師父不敬,俺就……就……”
我不禁好氣又好笑,問他:“就什麼?就動手打人?”
馬壯認真低頭想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俺就讓他欺負俺,但是不能說俺師父。”
我揮揮手,對他這傻到冒煙的程度也沒辦法交流了,就問他:“不說那個了,先說說猴子被僵屍抓了,狄焰鳳被咬了,而且失血過多,有沒有什麼辦法?”
馬壯揮揮手,從身上摘下那個百年也不離身的軍綠色布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小瓷瓶,瓶口是用紅布包著木頭塞住的,很是複古,他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表情心疼的跟我說:“這個,給被咬的吃,俺師父給俺的,俺都沒舍得用過。”
然後又拿出了一個黃布包,裏麵是一捧糯米,交到我另一個手裏說道:“這個,給猴子敷上就行,這個隨便用。用完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