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楠姐一起洗澡,在燈光下恍惚好像看到一個符號一樣的東西,說不出是什麼,但是我在仔細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不過不是在額頭,而是在胸前。就是心髒的位置。”神婆猶豫著說道。
我心裏當即就是“咯噔”一聲,難道我那次看到狼狗額頭上的那個符號是真的存在的?我還以為我那段時間總研究那張黑符所以看花眼了。
我連忙問道:“那個符號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嗎?”
神婆搖搖頭道:“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看全了,好像隻在燈光底下閃了一下就消失了。我隻記得我看到的部分,可能還有反光的地方我沒看到。”
我趕緊叫服務員拿來紙筆,對神婆說道:“你看到的是什麼樣趕緊畫下來給我。”
神婆點點頭,學美術的就這點好,很快,神婆就勾勒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那符號有點像英文字母裏的“F”,但是邊角圓滑,旁邊還帶著兩道波紋,我隻看了一眼就發現那字和我在狼狗額頭上看過的並不一樣。
當時我在狼狗身上看到的有點像處女座的星座符號,但是具體還不一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字絕對是一個體係的,更讓我整顆心往下沉的是這字,竟然和黑符上的字好像都出自同一種手筆,這些天我查過很多書籍和資料,包括中國很古老的文字和符號,可是都沒有進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潛藏在暗中的人作怪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瘋子愣了一下,然後猛地站起來喊道:“狼狗——”
我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扯住他問怎麼回事,瘋子整個人都瘋了一樣衝我們大喊:“狼狗,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好像是狼狗——”
說完,他整個人迅速的衝出了我們所在的包房,我們也是心中一驚,一群人都衝了出去,可是包房外麵哪裏有什麼狼狗的蹤跡?
“到底怎麼回事?你能確定嗎?”我焦急的問瘋子,瘋子點點頭:“看身形百分之九十九是江賀喜,我認識他這麼多年,絕對不會看錯。”
狄焰鳳連忙喊道:“那還等什麼?楠姐沒準和他在一起,我們快追……”
緊接著一馬當先的就要衝出去,我卻一把扯住狄焰鳳說道:“你和神婆還有猴子在這裏照顧李楠的父母,我們去就行了,女孩子危險。”
我說完,拉起瘋子就跑,孫銓隆,馬壯也緊跟其後。黑暗中我們也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追,隻能跟著瘋子一通亂走,一路追到了學校後樹林,學校的後樹林是和黑魚山相連的,平日裏鮮少有人來,隻有那麼一道象征性的攔網示意學生不要越線,誤入黑魚山。
我感覺到不對勁,一把拽住了瘋子道:“你確定是這條路嗎?在向前就是黑魚山了。”
瘋子猶豫了一下,說他也不清楚,好像是往這邊跑了。孫銓隆目光深冷,沉默著就要上黑魚山,我知道他救李楠心切,但是這麼晚誤入黑魚山絕對不是件好事,我伸手想要攔住他,沒想到孫銓隆卻直接拍掉了我的手,冷冷的道:“我師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們都知道孫銓隆說一不二的脾氣,一時間犯了嘀咕,也不知道怎麼勸他,就在這個時候,馬壯忽然嚇了一跳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回頭看他,他緊張的看著四周,縮了縮脖子的說道:“俺,俺聽到鬼在哭。”
這一句話讓我當即心裏就有點毛,天已經漆黑一片了,黑魚山夜鬼哭?聽了馬壯的話,瘋子和孫銓隆也都靜了下來,果然,靜下來之後我們就聽到一陣陣飄飄忽忽的聲音。
那聲音當真古怪的緊,低沉的仿佛從山體中發出來一樣,好像在有人嗚咽,又好像有人在笑,更像是竊竊私語。我看了看他們,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幾分驚懼。
“這鬼調子他媽的好像是死了親爹,到底什麼動靜?”瘋子罵道,我動手比了一個“別說話”的手勢,示意他再聽聽,孫銓隆忽然伸手一指西邊道:“那邊。”
我對孫銓隆點點頭,這聲音好像的確是從西邊傳來的,於是我們一行四人小心翼翼的向西邊的方向探查而去。在山風陣陣的黑魚山邊,低沉的聲線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走了大概有五分鍾左右,那聲音開始漸漸清晰起來,強調古怪,這個時候我才聽出這聲音好像是樂器吹奏出來的,隻不過那曲調很怪異離奇,聽上去好像有人在低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