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勸說下,馬壯答應和我們一起去雲南。其實這也算是有備無患,當然,去雲南人越少越好,畢竟是救人,不是旅遊團。不過馬壯是一定要帶的,雲南屬於湘西,那邊出產僵屍的概率極大,而勾魂攝魄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在陰暗的地方,有馬壯在我就多了一份安心,救回狼狗和李楠的可能性也會更大一些。
就在我們要出發的時候,意外迎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卜蜜。
說實話我並不想帶上她,因為她在軍訓時的行為為我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一個團隊裏有這樣的不穩定因素,是我不樂見的。不過在和卜蜜談了一個小時,再加上舉手表決以後,所有人都同意她的加入。這倒不是因為她長得可愛,主要原因是卜蜜就是湘西本地人,而且她竟然是個苗族姑娘。
我們此去湘西,兩眼一抹黑幾乎什麼都不懂,缺的隻是一個向導。而卜蜜卻主動要求給我們當向導。有向導自然是好的,但是問題來了,不要錢而且主動找上門的向導真的好嗎?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對於這一點,卜蜜的回答是:“我就是為了遊山玩水的,天天在這裏上學悶也悶死了。”
我一時也非常無奈,不過自己總還是沒有理由逼她說出她的想法,人心隔肚皮,不想說的話逼也逼不出來。經過幾天的調查和推斷,我們最終選定了此行的目的地——怒山,大體位置是在雲南省西北部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地界,怒山是怒江與瀾滄江的分割線,屬於橫斷山脈。
最後我們預定的行程是卜蜜先回雲南老家,我們比她晚一周到達麗江,卜蜜會去機場接我們,隨後一同前往。
之後的七天我們各自收拾東西,跟學校招呼,然後又回去齊齊哈爾。飛機隻能在哈爾濱搭乘,這次和我們一起走的除了瘋子,馬壯,希殤音以外還有孫銓隆,我也勸過他不要去,可是孫銓隆堅定尋找師妹的心思,誰也勸不動。
這次我回齊齊哈爾還有自己的想法,我決定要去東南北看看老獨眼,順便了解一下能不能從他那裏問出什麼。可是當我們一行人買了水果前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了老獨眼的影子,東南北的門上已經落了一層灰,跟周圍的人打聽消息卻一無所獲。據說老獨眼搬走都快一年了,房子空著,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
一個孤身的老頭,走了倒也了無牽掛,可是我想調查南老三的線索卻就此斷掉了。
孫銓隆家裏有錢,瘋子也還有點存款,隻有馬壯是個苦哈哈的窮孩子,不過我卡裏還有十一萬。想來足以應對這些事情了。希殤音我倒不擔心,也沒打算給他買單,馬壯卻是必須要帶的。多了他此去雲南就多了一份保障。
齊齊哈爾的落腳點是瘋子找的,一套很不錯的三室的房子,據說是他從“以前的朋友”那借來的鑰匙。我心裏明白瘋子不願意提起以前的過往,於是也就沒再多問了。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我們前往哈爾濱登機。
一行人終於在空姐的微笑中登上了去雲南麗江的班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此次我們每個人幾乎都背著雙肩背包,每個人都備了很多裝備,不過最重的還是要數馬壯的背包,他一個人負重我們四個的裝備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開始低頭回想這些天的事情,怎麼也沒想到我居然就這樣要前去雲南了,這是我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第一次去沈陽是為了狼狗,這一次一樣還是為了狼狗。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坐下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大叔,他對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見我回頭,咧了咧嘴。算是招呼。我也禮貌的點點頭。
“小夥子,你去哪啊?”大叔用帶著點口音的地方話問道。
“怒山那邊的德欽縣,去玩玩。”我笑笑回答道。
“哦,這樣啊。嗬嗬,你對德欽縣了解多少啊?我想去那邊溜達溜達,聽說那裏的人都很樸實。”大叔笑著搭話。
“了解不多,我也是第一次去。您怎麼想起去那裏呢?聽說那裏窮鄉僻壤的。”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大叔。一頭微亂的發,胡子也像好久沒修剪過的樣子。倒是有點像農村的土豪。
之所以這麼理解是因為東北這邊還沒有到家家戶戶出門都坐的起飛機的程度。一個看起來不修邊幅還有點土裏土氣的大叔坐飛機到德欽縣那種地方倒更像是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