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我們的寶貝還想走?嗬嗬,我看你們暫時是走不了了。老實點兒吧。二咻,把他們都捆起來。”我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我心裏一涼,完了,看樣子我們碰到那夥盜墓賊了,這些敢於挖墳掘墓的家夥哪個心狠手辣,落在他們手裏簡直比在這死人墳墓裏還危險。
緊接著我就感覺自己被繩子套起來了,想來其他人也應該跟我差不多,我腦袋上頂著一杆槍,想看也不敢回頭,隻能任由他們把我們捆起來。我看到瘋子在衝我使眼色,我連忙搖了搖頭。
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我知道瘋子這個人的本性就是爭強鬥狠,但是這些人畢竟比不得我們以往碰到的流氓,他們手裏可都是有土槍的。我們很快被捆了起來,擠在了一起,而我這才看清了那幾個人的真麵目。
目前站在我麵前的有五個人,為首的應該就是剛剛我身後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這男人是個平頭,個子不高但是眼睛總是微微眯起,看起來就是個狠角色。說話口音來看應該是廣東一帶的人,普通話不很標準。而捆我們的那個叫二咻的粗壯男人則是一口東北腔。孔武有力。
還有一個白麵書生一樣的男人和一個瘦子,最後的那個穿著迷彩服的竟然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短發幹練,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長的倒也算漂亮。那女人此時正站在祭壇上那個和他們穿一樣迷彩服的屍體跟前,翻動那屍體查看了一下,在她查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那屍體下麵竟然有一個很隱晦的“木”字。就刻在祭壇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女人又翻看了一下,才對那為首平頭說道:
“已經涼了,至少死了兩個小時了。”
平頭點點頭,啞著嗓子說道:“哼,活該,這就是背叛的代價,你們都看好了。”其他人眼神裏都帶著幾分驚懼,點點頭。
“北爺,你看他們手上的那寶貝……”忽然那白麵書生一樣的男子對為首的平頭使了個眼色。看了看我們手中的玉蛇。
“嗯?李三,拿過來給我看看。”北爺也注意到了那赤紅色的鬼胎玉蛇,對白麵書生說道。那白麵書生李三點點頭,就走到卜蜜跟前,我注意到旁邊那瘦子目光淫邪的打量卜蜜,我連忙說道:
“等,等一下,這玉蛇是鬼胎,邪的狠,我建議還是不要用手——啊!”
我話還沒說完,那瘦子竄起來就狠狠的給了我一拳, 我隻感覺半邊臉一麻,心中暗罵這些孫子下手真他媽的狠,同時也是暗自焦急,這玉蛇當真邪性,要是到了他們手裏沒準會出什麼事。到時候連我們也跟著一起倒黴。
“少他娘的給老子唧唧歪歪撒,惹了你青爺弄死你們就跟捏死幾隻螞蟻似得。”那瘦子腔調怪異的罵道。聽說話有點像是四川人。邊說邊一手奪過那個裝著白玉蛋的盒子,遞給了那個叫北爺的人。
“北爺,您過過眼,看這東西值多少錢?”那白麵書生李三笑道,聽口音倒像是北京人。那北爺接過來,隻看了一眼,立刻眼睛瞪得圓圓的,雙眼閃出貪婪的目光。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聽那北爺這麼說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完全把我們晾在了一邊,就在這個時候,瘋子咳嗽了兩聲說道:
“幾位弟兄混哪條道上的?咱幾個爺們落在各位手裏,也算是認了栽,不過話說回來,這鬼地方邪的很,我看大家不如合作,得到的東西六四分,你們六,我們四,不然,大家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一說,就怕到時候有命賺錢沒命花!”
瘋子這話明顯觸動了這些人的神經,其中那個為首的北爺把玉蛇交到了李三手裏,向瘋子走過來,猛地給了瘋子一圈,眯起眼睛沙啞說道:“你有什麼權利和我們談條件?”
瘋子怒極反笑,嘿嘿笑了兩聲,衝著旁邊的地上吐了兩口血水,把嘴巴往肩膀上一噌,說道:“你們死了多少人自己心裏清楚,而我們一個人沒死,這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情報,咱們如果能整合一下在這地方遇到的事兒,那活下來的概率就大一些。
沒錯,的確是多死一個人,就少個人分錢,但是誰知道下個會不會輪到自己?活著出去才是硬道理,多拿多賺,少拿少賺,這地方就算在少賺,一個人也能分百十來個兒(百十來萬),而且活下來的人多,下次去別的鬥裏才能有知根知底的兄弟幫襯,下地,最重要的就是經驗,北爺您也是明白人,這點道理您應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