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萬念俱灰(1 / 2)

嫣然敘述了一下模樣,竟然與南老三絲毫不差,我心中激動的難以自抑,沒想到嫣然又淡淡的說道:“道長讓我轉告你們,危險的人,就在你們中間。”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南老三這句話指的是誰?我們中間?一時間我頭腦嗡嗡作響,亂成一團。在我身邊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南老三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等我反應過來,嫣然已經姍姍離去。我頭腦恍惚,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我該信任誰,而且我腦海裏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我為什麼要這樣信任南老三?

我一直在尊他的話為師命,可是現在,當他的說辭和我身邊的人有了間隙,我該去相信誰?我腦袋亂嗡嗡的,一時之間盯著身邊的這群朋友,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馬壯忽然說道:“方賢,卜蜜呢?”

這一句話徹底把我從另一個狀態驚醒。從我們回來我就沒有看到卜蜜的蹤跡,但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竟然也沒有注意到她。

“方賢,你趕緊看看你身上的東西還在不在?”希殤音臉色一變,提醒道。

我下意識的過去打開扔在炕沿的偕行袋,裏麵的血睚眥和免死金牌底座居然不見了?我心裏忽悠一下,險些摔倒,用力的向下控了控袋子,可是裏麵還是什麼都沒有。

瘋子臉色也極難看,說道:“難道……是卜蜜?”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卜蜜?會是她嗎?那個在高燒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我名字的卜蜜?難道這一次她又是裝出來的?

希殤音淡淡說道:“有可能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她一直躲在這個屋子的某個角落,然後趁著咱們說話的時候悄悄偷走了方賢袋子裏的東西。”

我當時心神恍惚,一個跌坐落在了炕沿邊上,搖頭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卜蜜,卜蜜不會那麼做。”

但是我心裏仿佛有什麼東西串聯起來,怎麼會那麼巧?這段時間希殤音等人一直都在我身邊,而卜蜜這幾天發燒,早上剛剛退了一些,我還在納悶她怎麼退燒了還沒醒過來,難道一切都是裝的?卜蜜一直在騙我們?

包括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她說她喜歡我,她給我講她的過去,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忽然就恨自己真他媽的是個傻逼,在卜蜜高燒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她能挺過去這一次,我一定好好照顧她,經曆了這一次的險死還生,我看透了一件事,我以前總是覺得自己身負七代重咒,對身邊的人不能牽連,更沒權利去喜歡別人。

可是這次我發現原來人命是這樣脆弱,脆弱的仿佛一層紙,一捅就破。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再自己還能給予別人幸福的時候,盡其可能的去愛,去關懷呢?

也許隻爭朝夕才是我這種人最應該做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我決定去好好愛卜蜜的時候,愛這個可愛,獨立,頑強,拚搏,不認命的小丫頭的時候,卜蜜,卜蜜她竟然又一次騙了我們?從第一次軍訓,第二次盜墓,到這第三次她高燒成那樣,她依舊沒有放棄她固有的目的嗎?或者說她對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從懷裏拿出那塊刻有“北”字的石頭,瘋了一樣對他們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卜蜜,你們看啊,看啊,這石頭就是卜蜜給我的,這麼寶貴的石頭,這可是她畢生認師父唯一的東西啊,她都已經給了我了,她怎麼可能騙我?”

希殤音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隻感覺心裏一種說不出的疼痛,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心痛這個詞不是小說和故事裏麵的形容,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那種感覺就仿佛拿著什麼東西用力的撕扯,我的嘴唇連說話的時候都是顫抖的。

希殤音怒道:“方賢你醒醒吧,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那塊石頭的確值錢,但是有血睚眥值錢嗎?還有,你為什麼就不奇怪,當初我們被抓以後,怎麼你原來的那半個睚眥就那麼巧不見了?那黃言輕肯定是和卜蜜一夥的,這丫頭心思歹毒,施展了苦肉計,同時和黃言輕兩個人串聯起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以卜蜜的脾氣,什麼事情都想要湊熱鬧,怎麼會這一次病了就那麼老實?

她一直沒有跟著我們做任何事情,這樣她才有時間去做她想要做的。但是她卻一直都知道我們的所有事。你還不明白嗎?”

聽了希殤音的話,我仿佛被人打了一記耳光,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希殤音的每句話都擲地有聲,容不得我有半點反駁,我仿佛被人堵住了喉嚨,忽然感覺胃裏一陣疼痛,緊張、害怕、痛苦、迷茫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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