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野豬王子對小麗還是有一些關照的,幾頭母豬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其中一頭小聲嘀咕說看這豬小姐,得意個屁,還指不定是哪個的母豬呢,說不定王子妃沒做成,卻做成大王妃。另一頭也小聲嚎笑著說就是就是,咱們王子傻啊,弄不好自己的母豬沒找到,卻給自己找個後媽母豬。要是讓大王看上了,就有好戲看了喲。就那豬小姐的身板兒,哪裏受得了大王的猛攻。
旺財心想,完了,照這樣說,那野豬王子的爹比他兒子更要粗俗,都怪自己長得太慢啊,要是個頭再大一倍,咱完全就是可以逃跑。老流浪狗曾說過,在外流浪遇到危險如果逃不掉的話,不妨跟著走。說真的,平時很煩那幾隻老狗用滿嘴屎味對著自己講過去的光輝道理,但是現在心中卻多想有一隻老狗指指路。
看來一切隻能靠自己了。
走到一大片荊棘林麵前,野豬群就四散分散,旺財一看,這不是逃跑的好機會麼?念頭剛起,就感到屁股後麵一緊,天呐,又讓人爆菊了不成。旺財心中的陰影一下子就提到了心口,記得剛醒狗事不久,一隻強大的公流浪狗就是這樣行爆了自己的狗菊花。不容細想,隻聽後麵一頭野豬一聲悶嚎:給我滾進去。
旺財這才放心原來是野豬押我進這荊棘林,虛驚一場啊。可惜就在這一拱之間,逃跑的機會也沒了。那豬拱嘴可不是開玩笑的,後胯都拱麻了,頭前也拱到荊棘上,刺得那真叫個痛啊。止不住汪汪叫起來。
那野豬踏前一步:不許叫,再叫咬死死。
旺財不敢不從啊,四下一看,啊,小麗不見了。
不由得叫起來:小麗小麗?你在哪裏?
身後的那頭野豬煩了:叫什麼叫,大半夜的學狗叫,那不是你的母豬,是我們王子的母豬,你就不要惦記了。
旺財這才明白這是進了豬群的堡壘了啊。這頭野豬說得對,小麗不是自己的母豬。所謂看開就是隨緣。相信每頭豬狗都有上蒼給他們安排的命運。可是,可是如果不反抗一下怎麼知道這命運是否合理呢?比如說自己就曾頂過了被閹割的命運。
於是回過頭對押送自己的野豬說:豬大哥。
沒想到那野豬粗暴地又是一拱:大哥個屁,誰和你是哥。
旺財趕緊依照流浪狗群中的法則之惡人不打搖尾狗。搖尾必定是乞憐啊,於是又小心地說:自古豬狗不分家嘛,你年長,當然是哥了。我多想能有一天帶著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到處去拱白菜啊。
那野豬聞聽此言,口水就流了出來。旺財明白機會要來了,聽說管理越森嚴的地方,越是不公平,很多出力很多的野豬卻是吃不到最好的豬食。看來豬拱白菜,是豬類的最高向往啊。
但接下來的對話,讓旺財毀了三觀,發現自己完全是不懂豬啊。
沒想到那野豬吞了幾下口水,盯了盯旺財,再瞅瞅四下沒人,上前輕聲哼說道:白菜不稀罕,我現在稀罕家豬了,如果你能再給介紹一頭豬小姐進來,我就認你當哥,還是大舅哥。
我了個去,什麼情況?看來是做豬為狗還是當人,都******是過不了小姐那一關啊。就說自己吧,以前為了得到那狗小姐的青睞,好幾次都把滿身傷痕捉到的耗子送給她了,而自己隻能餓著肚子去小麗那吃豬食。想到這裏,旺財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從來就沒有忠誠過啊,至少對小麗沒忠過。唉,我是狗,怎麼可能對豬忠心呢?
旺財顧不得什麼叫輕諾必寡信了,狗尾搖得比什麼時候都歡:那當然,隻要能活著,你想要多少豬小姐,我都能幫你找到,這山下不知有多少豬小姐,如果有我探路的話,絕對不在話下。
那野豬一聽,兩眼放光,吞了口水,裂著大豁牙說道:真的嗎,說得我都要可恥地硬了啊。
旺財一見有轉機,上前一步,略微自信一些地說:可是,有一個前提,就是得保證我活下去。
野豬愣了愣:這可就讓我為難了,剛才野豬王子暗中下令叫我在這荊棘中弄死你的啊。我沒法保證啊,真可惜啊,豬小姐和王的命令,我隻能選一下,否則死的就是我啊。不過反正你都得死,你已到到咱野豬王國的最核心處,就是我不拱死你,別的野豬看到狗了,那可都是不共戴天呐。
旺財趕緊說:不不不,不,你肯定是搞錯了,我可是那豬小姐的好哥哥,我和她是一起的,她成了你們王子的母豬,我可就是皇親了啊,是貴族啊,你怎麼能殺掉我呢?你想想看,現在王子那麼喜歡豬小姐,將來豬小姐是有什麼要求王子都得答應,要是你殺了我,王子能放過你,怕是豬小姐都不會放過你吧。
那野豬沉思了一會:嗯,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實在是找不出好方法和好理由啊。
旺財此時心中起了個大膽的決定:我要見大王。你給個機會讓我見豬大王,讓豬大王決定我的生死,也許豬大王不讓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