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稍一愣神,問:“為什麼要搬寢室?”
劉胖子說:“這裏太危險了,王丹動不動就上來打人,我們……我們還怎麼住啊?我要住學校外麵去,要去一個王丹找不到的地方。”
我將手抽了回來,心裏陡然湧起一種憤怒,還很難過,如果王丹要找我們麻煩,我們去校外麵又怎麼樣?他一樣會找到我們。而劉胖子之所以被王丹打,全是因為我,是我連累了他。我愧疚地對他說:“胖子,你不用搬,我搬。王丹要對付的人是我,隻要我們不住在一起,你就會沒事。”然後我又問:“重明呢?”劉胖子說它飛走了。我朝窗外望了望,不知重明還會不會回來,唉,它在的時候,我嫌它煩,它不在,我又十分想它。
與劉胖子經過一番商討,最後由我去學校外麵找房子。
找了一陣,在一麵牆上看見一張租房啟示,上麵隻留有一個手機號碼。我嚐試著打了過去,是一個男的,嗡聲嗡氣地,一聽我要租房,像是打了興奮劑,立即來了精神,問我在哪兒,叫我在原地等他。
不大一會兒,身後傳來摩托車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一個四十來歲滿臉胡紮的男子出現在我麵前,一臉橫肉,笑嘿嘿地說他那兒有房子租,叫我上他的摩托,帶我去看房子。
看他這不修邊副的樣子,我心裏直搗鼓,這哪像是一個有房子租的人,分明是一個殺豬的,更不會是個割腎的吧?
見我猶豫不決,胡紮男子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是不是那個要租房的?”我說是,他鼓著眼睛衝我叫道:“你是就快上車。”
我想,人家長得醜,你就不信任人家,那這世上長得醜的人可怎麼活啊?便上了他的摩托。
轉了幾個彎,沒多久,摩托車終於停了下來。
這是一幢木質樓,共兩層,房子前麵是一塊闊地,後麵與兩側被樹林圍繞,牆上還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很有鄉村的味道。我對這兒一見鍾情,而更令我驚喜的是,房租非常便宜。
雖然離學校比較遠,但我每天可以跑步去學校,還可以練腿,於是,我二話不說地就租了下來,胡紮男子也好說話,叫我隻要交了三個月租金就可以搬進去住。
回到寢室後,我將這事跟劉胖子說了,並且收拾東西準備閃人,劉胖子握緊拳頭重重地朝床上拍去,“啪”地一聲,床板發出一陣悶響,他狠狠地說:“王丹這畜生,硬是要將我哥兒倆分開,簡直是畜生!”然後便過來幫我收拾。
東西並不多,主要有電腦,劉胖子幫我搬。到校門口時,我擔心會遇到守門大爺,還憂慮了一陣,幸而他今天不在,守門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女人,他擋著我和劉胖子,問我們去哪兒,我說在學校外麵租房子了,她說這是不允許的,我和劉胖子哪管她?繞開她就走,聽得她在後頭生氣地說:“你們今天搬出去,明天就得搬回來!”我嗤之以鼻。
當我搬進去的時候,房子周圍不少的鄰居朝我望著,還在那兒議論紛紛。一個老奶奶問我是不是住這兒了,我說是的。她說這房子很邪,不要住。
言下之意,這房子裏有鬼。
我和劉胖子麵麵相覷。我想問老奶奶這房子裏到底怎麼個邪法,但她搖了搖頭後,轉身就走了。劉胖子說:“這房子不能住,去別的地方吧?”我心裏直罵了一聲,老子交了三個月的租金,要是去別處,那租金豈不是打水漂了?況且東西都搬出來了,這一下又去哪裏再找房子呢?不要應了守門那女人的話,不到明天就搬回去了。
但是又想到,我會畫符,怕個卵啊?淩紫霞那麼凶悍的鬼不是一樣沒有傷著我?我將手一揮,大義凜然地道:“死就死吧,老子不怕鬼,要是男鬼,叫他給我端水洗腳,要是女鬼,晚上就給我捶背陪我睡覺!”
不過這房子的確有很多年沒人住過了,裏麵布滿了灰塵,我親自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將房間打掃幹淨了。還去二樓看了,隻是覺得上麵黑乎乎地,陰沉沉地,寒氣襲人,還真有點怕了,我馬上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