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望向旅館,那名藍衣女子這時站在門口正朝我們這方望著,見我回頭,立即轉身走進了旅館。那名女子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怎麼會喜歡我?難道我秦大刀初涉江湖便已聲名在外,引得了不少女子的芳心?這是不可能的。而我跟她無冤無仇,她又怎麼會要殺我?細想了一番,我最終下了一個結論,戰小乖在胡說八道。
“管她是喜歡我還是想殺我,不用理會,我們去找紫瑤吧。”我走到一名賣菜的老農麵前,問他地址上所說的地點離這裏有多遠,老農說離這裏有二三十裏路,坐車得一兩個小時。我一聽就猶豫了,那兒離這裏這麼遠,這會不會是一個騙局?按理來說,楊小刀當時與吳樂樂之所以留在鎮子裏,是因為陳雪鬆受了槍傷。難道他們送陳雪鬆去了醫院?可既然這樣,他們應該也會回到這個鎮子裏來。我們去鬼山這麼久,他們找不到我,要麼去鬼山找我們,要麼去找淩紫瑤。會不會被血梟的人帶去了紙條上所寫的那個地方?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這一去就極可能會找到淩紫瑤。我的心裏矛盾極了,一方麵希望早一點找到她,另一方麵又不想讓戰小乖看到她。若這樣,隻能支開戰小乖。可現在戰小乖像龍須糖一樣粘著我,我怎麼能支開她?
我拿出手機,發現能開機了,立馬打電話給楊小刀,卻從手機裏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我隻得發了一條信息給楊小刀,叫他看到信息後立馬回複。
思索了一番,我決定去紙條上所說的地點看看。紙條上所寫的地點叫東安,具體到一個叫家安的旅館第309號房。
從當地一名居民那兒了解到,這個鎮子到東安有直達的汽車,不過每隔兩個小時才發一趟車。我等不急了,叫了一輛麵包車送我們去。
上車後,戰小乖始終抱著我的一隻胳膊粘在我身上,以致於開車的年輕小夥子不時朝反光鏡裏看。戰小乖說,八年前,她來過鎮子,可後來,她就再也沒有下山了,沒想到這山下的變化還挺大。我問她為什麼這八年來不下山,戰小乖嬌滴滴地說:“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怔道:“為什麼是因為我?”
然,戰小乖卻閉口不談了,立即轉移話題,問我跟淩紫瑤是怎麼認識的,又問我是不是很喜歡淩紫瑤,我又打了楊小刀幾次電話,竟然都打不通,這時心煩意亂地,麵對乖小戰的盤問,極不耐煩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隻是朋友,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真的?你沒撒謊嗎?”戰小乖望著我問。
我也望著她說:“你能跟我說說八年前的事嗎?我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戰小乖說。
我問她什麼條件,戰小乖說:“陪我去魔域。”
“魔域?”我怔道:“那是哪裏?”
戰小乖朝開車的小夥子看了一眼,朝著我嫣然笑道:“待你答應我了,我再告訴你。”
我知道有些話不方便在車上說,便點了點頭道:“容我考慮考慮。”
“嗯,我等你。”戰小乖說著又抱住我的胳膊,緊緊地依偎著我身旁,一臉地歡快與幸福。
在快要到達東安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心一動,忙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楊小刀,驚喜不已,忙不迭接了。
但是,從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並且伴有嘈雜的聲音,似乎信號不太好。不過,斷斷續續地,我總算聽清了楊小刀所說的話。隻是,在聽了他的話的後,我怔了半晌。
今天早上,楊小刀與吳樂樂已上了六安山,這時正在鬼山上一座很高的山上給我打電話。也難怪我一直打他手機打不通,原來是在山中。山中基本上沒有什麼信號,隻到了較高的山峰上才有一兩格信號。即使如此,在話還沒有說完,對方便沒了聲音,隻傳來一陣嗚嗚響,像是風吹過的聲音。
沒辦法,我隻得將手機掛斷,再次打過去,卻再也打不通了。
戰小乖一直望著我,見我收回了手機,便問:“怎麼了小樓?是誰打來的?”我說是我的一個朋友,然後就陷入了沉思。楊小刀和吳樂樂怎麼上六安山了呢?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又要掉頭去六安山?那麼,我還要不要去紙條上所說的那個地方呢?開始我以為楊小刀在那裏,可現在得知,他根本就不在,那我是不是就沒有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