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衝出走廊,來到戰小乖所在的那間房間門前,卻見房門已經關上了。有兩名警察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像是從裏麵關上的。那兩名警察用力敲門,大聲叫道:“開門!快開門!”
不大一會兒,走廊上來了好幾個人,全是旅館裏的住客,他們遠遠看著,在竊竊私語。李笑楠與冷雪言也聞聲走了出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沒有回答,跑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氣喘籲籲地朝著張隊問:“張隊,發生了什麼事?”
顯然,他們是認識的。
張隊對那男人說:“劉老板,你去哪裏了?怎麼現在才來?你這裏發生了凶殺案,我們正在調查。”
“啊?”劉老板大吃驚,支支吾吾地道:“怎麼……怎麼我這裏會發生凶殺案?”他突然又問:“被殺的是誰?凶手呢?凶手抓到了嗎?”
張隊說:“死者是你這裏的住客,凶手就在這間房裏。”他說著,順手指了指麵前的房門。
劉老板聽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抓了抓頭發,忐忑不安。他這裏發生了凶手案,以後還會有誰來這裏住啊?隻怕以後這裏再也不用做生意了。
冷雪言冷不防對我說:“這不是你那新女友的房間嗎?難道她殺了人?”
“你別胡說八道!”我心煩意亂,搞不明白這房間的門怎麼被關上了,而剛才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冷雪言哼了一聲,朝李笑楠看了一眼,李笑楠點了點頭,然後雙雙朝隔壁的房間走去。他們是想去看看凶殺案現場的情況。
“怎麼還不開門?”張隊不耐煩了,一把拉開敲門的那兩名警察,猛地一腳朝門踢去。
“嘭!”房門發出一陣巨響。但是,門卻沒有開。
“張隊,別別別……”劉老板忙去阻擋張隊,要是這樣踢,這門能經得起他幾腳踢啊。
張隊才不理會劉老板,又踢了一腳,這門還是沒開。我也納悶了,怎麼這樣踢,戰小乖在裏麵一點反應也沒有呢?而且,那個戴眼鏡警察也沒有出來,難道……
一股不祥湧上心頭,我想去叫戰小乖開門,但才上前一步,張隊卻朝後退來,蠻力地將我和劉老板推開了,接而,他盯著門,擺了擺身子,做了一個預備衝刺的姿勢,然後,突然身子一動,猛地朝門狠狠地踢去。
他這一腳下力極快,又猛,踢到門上,絕對能將門踢出一個大窟窿。
可是,就在張隊的腳即將踢到門上時,門突然被拉開,戰小乖出現在門後。張隊的身子一頓,想收回腳,但是慣性太大,呀地一聲,直接朝屋裏衝了進去,戰小乖忙閃開,“卟嗵”,張隊衝進去好遠,一頭栽在地上。
“卟——”我們忍俊不禁,有幾人還笑出了聲,但是,畢竟張隊是他們的領隊,他們哪敢笑出聲,有兩個腦瓜子靈活的,忙跑進去將張隊扶起,關切地問:“張隊,你沒事吧?”
張隊轉過身,灰頭灰臉地朝我們看了一眼,又瞪著戰小乖大聲問:“門是誰打開的?啊?是誰打開的?”
我走到占小乖身邊,見她已穿好衣服,又安然無恙,總算放心了。戰小乖對張隊應道:“是我開的門。”接著又學著張隊剛才的怪腔反問:“剛才是誰在踢門?啊?給我站出來!”
門外的警察、劉老板及走廊上觀望的住客們看得一愣一愣地。難道這位年輕漂亮但又颯爽英姿的女孩就是那個殺人凶手?如果她是凶手,還敢在這裏叫囂?豈不是早跑了?他們眼中充滿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張隊臉色鐵青,將戰小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悻悻地說:“是我踢的。”
“你?”戰小乖也在打量著張隊,衝她問:“你憑什麼踢我房門?你還有沒有素質?”
“……”張隊看起來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先前領我進隔壁房間的那個木頭警察這時指著戰小乖大聲說:“她就是那個嫌疑犯!”
走廊外的警察立即衝了進來,將戰小乖與我團團圍住。剛剛去攙扶張隊的一名警察朝房間裏看了看,突然怪叫了一聲,接而大聲叫道:“眼鏡!眼鏡!”
大夥被他這一叫,全朝房間裏望,圍著我和戰小乖的警察雖然也探頭朝裏麵望,但是並沒有動。張隊怒聲嗬斥:“幹什麼?一驚一乍地。”他說著也朝房間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