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與戰小乖一同去找假扮她的那個元凶的,可是,她不讓我去。給我的理由是:一是時間太晚了,我得去休息了,不然會沒精神的喲;二是這件事跟鬼關,她不想我插手。她在鬼山呆了八年,知道鬼的秉性,所以她不希望我跟鬼有任何的摩擦與交集。這個能改變自己容貌的鬼非比尋常,是厲鬼中的厲鬼,若得罪了她,隻怕將是跟白胖子一樣的下場。
而這件事,戰小乖信心滿滿,就像李笑楠有十成的把握將白胖子的屍體找回來。
戰小乖硬是將我推進房間裏,關上門,朝我眨了個眼睛調皮地說:“記得要等我喲。”
“快去快回。”我隻得這樣說道。
待門關上,我朝房間裏的床看了一眼,原本可以跟戰小乖在這張床上共渡一個美好而浪漫的夜晚,卻沒想到,現在要獨守空房。我慢慢坐了上去。這時並沒有睡意,將整件事回想了一遍,怎麼偏偏死的人就住在我們隔壁,殺害死者的元凶又偏偏是戰小乖的樣子。而在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後,屍體又偏偏自個兒消失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們呢?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還是,這些事物是與我們有關還是純屬巧合?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是深夜十二點。戰小乖一時不會回來,我往床上一躺,決定先休息一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總感覺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在不遠處叫我。那個聲音很空靈也很飄渺。
“來啊!你來啊!我在這等著你!”我被這女孩的聲音給驚醒了。
我醒來後看看屋裏四周並沒有人,但是女孩的聲音還在我耳邊回蕩。
怎麼會有這種聲音?難道是鬼?
“你來啊!你快來啊!你為什麼還不來啊!”
我感覺這聲音不是傳在我的耳朵裏,而是傳在我的心裏。
漸漸地,我的心被這個幽靜聲音俘虜了,我不由自主的從床上起來,跟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是鬼在呼喚我,對方極可能不懷好意,我若去的話,就中了對方的圈套了,可能會很危險。可是我的心卻告訴我,我要出門去尋找聲音的來源。鬼不會無緣無故地呼喚一個人,我要明白這件事的原委。
做好決定後,我就順著聲音的傳來的方向一直走。
夜很深,晚風一陣一陣朝我吹來,感覺後背涼颼颼地。不知走了多遠,那呼喚聲漸漸地停止了。難道那聲音的來源就是這裏?我左右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見一個人。突然,聽得背後一陣幽幽的聲音響起:“先生,見你相貌堂堂,儀表非風,可以跟我拍場戲嗎?”
我回頭一看,隻見是一名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她穿著一件白色連體短裙,亭亭玉立、青春靚麗,花容月貌、楚楚動人,而她現在麵帶微笑,眼中帶著一許期盼,讓人心存喜歡。
我回笑著說:“不好意思啊,我不會拍戲。”
她說:“我可以教你啊,不要你多少時間,來嘛。”然後她伸手來拉我。
或許是已入秋,天氣越來越涼的緣故,這美女的手有些冰涼。見她這麼熱情,我不好拒絕她,就跟她去了。
她問了我名字,我如實相告,為了表示友好,我說:“你叫我大刀好了。”
“好的大刀,”她說:“我叫夢晴,你就叫我晴姐吧。”
沒多久,她帶我來到了一處攝影棚。前麵有一張戲台,晴姐遞給我一台攝像機,說:“我在上麵演戲,你就在下麵給我拍,OK?”
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連聲說:“沒問題。”
曾夢想有朝一日成為大導演,睡盡天下美女明星,沒想到,今天也能手握攝像機,跟美女攝影,看來,上天待我不薄,隻怕我離大導演之路已經不遠了——開個玩笑。
就在我埋頭研究這台攝像機怎麼用時,晴姐已跳上了舞台,當我弄好攝像機抬眼朝戲台上望去時,晴姐突然不見了!
我正驚詫,忽然,從戲台上方徐徐落下一名美女來,玉手抓著一條白縵從台戲上方輕盈地朝前方拂來,像是一名月下仙子,朝我飛身而來。
天外飛仙!
我忙將攝像機對準晴姐,鏡頭下的晴姐,是那麼地美麗,輕盈飄浮,儀態萬方,我不由看得呆了,一張嘴不由成O了型,怔在那兒半天做聲不得。
鏡頭下的晴姐卟哧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