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敢在三小姐高潔與程老板麵前承認是鍾小樓,並非我敢作不敢當,我隻是不想給自己帶來太多的麻煩,而且,我還要想方設法找到我老媽,而這得從高潔或程老板那兒打聽生死門的具體位置。若讓他們知道我就是鍾小樓,絕對不會告訴我生死門在哪裏。
而戰小乖這個馬大哈,說話行事都不顧後果,眼看就要將我的身份曝光,我忙將手按到了她的肩膀,望著她問:“你說的鍾小樓就是當年跟你一起進入禁地奪取靈珠的那個人?”
戰小乖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在說,那個人不就是你嗎?你怎麼這麼問呢?但她是何等地聰明,立即明白的了過來,當下點頭道:“對,就是那個人。”
高潔逐字逐字地問:“那個人在哪裏?”
“在……”戰小乖突然將手指向李笑楠說:“在那兒。”
大家將目光齊刷刷望向李笑楠。李笑楠立馬站起,生氣地說道:“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也不是那個什麼鍾小樓!”
我們都知道李笑楠是被冤枉的。可高潔與程老板可不這麼認為,這是因為李笑楠早上要進入禁地,現在經戰小乖這麼一誣蔑,令高潔與程老板幾乎沒多想就相信了她的話。就像一個曾經有個案底的人很容易就成為嫌疑犯,即使那件事不是他幹的。因此,這時候高潔與程老板的眼中夾著十足的憤怒與仇恨。
楊小刀忙說:“三小姐,程老板,笑楠絕不是鍾小樓,你們不要誤會。”
高潔與程老板都沒有做聲,他們這時候不得不誤會。戰小輕乖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樂嗬嗬地說:“我開玩笑的,看你們緊張地。”
“請你嚴肅點。”高潔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戰小乖輕咳了兩聲,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說:“好,既然要嚴肅,我就把話再說一遍。如果你們想要我交還靈珠,我可以交還,但是,必須得由我親自將靈珠還回去,還有,我這個小老公也要跟著我進去。”戰小乖邊說邊抓住了我的手,一副極溫柔而撒嬌的模樣。
小老公……望著大家那怪異的目光,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特別是對視上姐姐那幾乎能燒死我冒著怒火的目光,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敢見姐姐了。
“你夠了!”姐姐嗬斥道:“誰是你的小老公?若你再迷惑我弟弟,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麼,想跟我搶老公?”戰小乖嗤之以鼻:“有本事你放馬過來。”
“你們別吵了!”麵對大家熾熱的目光,我已無地自容,生氣地說道:“現在大家想辦法盡快將白龍村的屍毒清除掉,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高潔這時站了起來,對戰小乖說:“如果你是真心實意要歸還靈珠,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程老板將和你們一同進去。”
“沒問題。”戰小乖一口答應。
我們一行人來到河邊,望著禁地的入口,誰都沒有刻意高聲說話。
這時已是深夜,村子裏的村民都已入睡,死一般寂靜。河水從禁地的入口處流出,緩緩向前,倒映著一彎圓月,如夢如幻。
高潔再三叮囑我們,將靈珠還回去後,立馬返回,不能在裏麵作絲毫的逗留,更不能動驚動裏麵的神靈。
因為要下水,我們沒有手電筒,也不能帶火把,程老板給我們每人一個火折子。這種火折子用很粗糙的土製紙卷成緊密的紙卷,用火點燃後再把它吹滅,這時候雖然沒有火苗但能看到紅色的亮點在隱隱的燃燒,就象灰燼中的餘火,能保持很長時間不滅。需要點火時隻要一吹就能使它複燃,不過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氣量要大。
戰小乖曾經進去過禁地,因此她在前麵帶路。她叫我和程老板要緊緊跟著她,河底較寬,很容易迷失方向。
望著那漆黑的禁地入口,我的心澎湃起伏。八年前我進入過這裏,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我把一切都忘了。現在故地重遊,希望看到某些東西後能喚醒我的記憶。
戰小乖朝我看了一眼後,騰身跳進了河中。我也朝姐姐看了一眼,她也正望著我,眼中透露著一股關懷與擔憂。我朝她笑了笑,然後與程老板也雙雙跳進河裏。
一到水中,戰小乖便將靈珠拿了出來,靈珠頓然放射出萬丈光芒。我和程老板借著那光芒很輕易地能看到前麵的戰小乖,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