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像是看懂了我的疑惑,解釋道:“秦先生,有些門,是用靈力所關,需要用一種獨特的方法才能打開它。而有些門,一般的人打不開,隻有某種特別的人才能打開。可是,一旦打開,誰也不能料到後果是什麼。”
“那到底這門能不能打開?”都什麼時候了,我希望程老板能直接說重點。
程老板說:“你能。”他說著抓出我給他的那一大把符,從中間翻了翻,抽出一張紫符,“有了!”他抹掉嘴邊的血跡,嘴口默念了一道密咒,將紫符往石門上貼去。紫符剛一貼上,從符下閃了一道微弱的紫光。
“快,將手放在石門上,用你的意念開門。”程老板催促道。
這種開門的方法,前所未聞。我暗想,如今前進無路、後退無門,若不能進入這門後麵躲起來,我們遲早會被那群幹屍給幹掉。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將雙手貼放在石門上,心中默念:開!開!開!
不過幾秒鍾,石門突然抖動了起來,而且抖得越來越厲害,石門上的灰塵唰唰掉落,甚至有幾隻蜘蛛類的小蟲子像是大震來臨一般,逃似地朝黑暗中逃匿而去。
“轟——”一聲巨響,石門突然朝上升去。麵前赫然開朗。
隨著石門升上去的一瞬間,一股腐氣撲麵而來,我們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戰小乖見石門已開,大叫道:“進去!”接而不由分說地雙手各抓住我和程老板一個肩頭將我們蠻橫地拽了進去。
一到裏麵,我回頭一看,幹屍已撲了上來,我心急如焚,這門怎麼還不關?正想著,一聲悶響,石門重重地落了下來,將那些醜惡的幹屍擋在了外麵。
我如釋重負,疲憊地靠在石門上,隻感覺全身都是冷汗。
借著靈珠的強光,隻見這裏麵非常寬闊,原來是一間石室,但是,地上卻躺滿了骷髏。
石壁上比較光滑,刻著不少的圖案。石室中央擺著一台香案,而香案兩頭,擺著一隻泥壇,泥壇一尺來寬高,渾身泛著古銅色。
“這裏恐怕是一間墓室。”我猜測。
“不,應當不是。”程老板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邊往後退,突然,他後麵被某物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程老板發出一聲驚叫,我聞聲望去,隻見在一堆骷髏中竟然長著一株花,約有一人長,呈暗紅色,花形似日輪,花瓣約有一個臉盆那麼寬,形態非常嬌豔。詭異的是,那股花瓣像卷葉一般一把將程老板的臀部給卷住了。
“這是食人花,快把我拉出去!”程老板驚恐地叫道。他想站起來,可嚐試了好幾下,食人花將他的臀部給卷得緊緊地,根本掙脫不了。我也趕緊抓住他的手使勁拉,那食人花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屁股,根本就拉不起來。
我掄起戰小乖扔在地上的鐵鏟朝卷住程老板臀部的那朵花瓣鏟去,但是,這一鏟像是鏟在棉花上,竟然絲毫不起作用。而這時,其它的花瓣像是聞到了肉香,也朝這方卷來。
戰小乖說:“這種花砍它是沒有的,必須要拔掉它的根。”
我用鐵鏟使勁鏟,可地板十分堅硬,鏟了良久,隻鏟出不過半尺來深。而程老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臀部在花瓣裏也越陷越深,他朝我吃力地說:“用火。”
“好!”我將鐵鏟一扔,脫掉外套,用打火機點燃丟到花朵下。這花生長在死人堆中,是陰物,火能起到克陰效果,讓它不能分泌多餘的花液來傷害程老板。可是,很快有花液從花杆流下將火澆滅了。
“不行,還有其它的辦法嗎?”我抓起鐵鏟使勁去砸食人花。
“也罷。”程老板苦笑道:“看來我今天程小二是命中注定要死在這裏了。”
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戰小乖突然問:“小樓,你還是童子身嗎?”我怔了一下,以為我聽錯了,疑惑地朝戰小乖望了一眼,見她正盯著我。我這下心裏有些惱火,都什麼時候了,程老板要被食人花吃了,你卻在跟我討論這個。戰小乖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解釋說:“隻要你還是童子身,就可以將他救出來。”我急急地說:“我還是童子身,你就別羅索了,快說辦法吧!”
戰小乖說:“以陽克陰,用童男的血可以製服它,不過因它已被十萬陰魂滋養數千年,所以這血量大得驚人,若你一人的話恐會丟命。”
“不管了!”我站起身,咬破手指,鮮血立即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花瓣上。那花瓣像是打了個冷顫,像是將我的血吸收了一般,顏色慢慢地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