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裏是萬妖穀,那麼從這裏出發就可以找到陰山九樓,也不必再攀爬絕壁了。
“不對啊。”姚葉說:“陰山九樓不是在巫山的中央嗎?這峽穀怎麼會通往那裏?”
“很簡單,因為這座峽穀通往巫山的中央。”李笑楠左右看了看,“隻是不知道咱們到底該走哪一頭。”
姚葉說:“這個可以根據峽穀的走向來判定。”
“在這峽穀裏,自然是看不出峽穀的走向,所以,隻得再上去一回。”李向楠抬眼望向懸崖上方,同時麵露難色。從他那複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再也不想走一趟那天險一般的路了。
姚葉沉默不語。
“我上去看看。”我提步朝對麵走去。李笑楠說:“現在是晚上,即使上去也看不清楚峽穀盡頭所在的方向,不如我們在這裏休息,養精蓄銳,待明天天亮後再出發。到時精神好了,自然事半功倍。”
“是啊是啊。”姚葉也附和道:“咱們最好休息一下,待明天天亮了以後再說。”
“可是這下麵這麼冷,怎麼休息?就算要休息,也得上去才行吧?”我腳不停步,很快走到了峭壁下方,然後去尋找我們開始下來的那條從絕壁間鑿出來的小路。
突然,右方有一個較亮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舉目望去,發現那竟然是一隻礦泉水瓶子。我很好奇,在這峽穀裏,荒無人煙,怎麼會有礦泉水瓶子呢?我走過去將其撿起,看了看,這瓶子較新,像是才扔到地上沒多久,並且瓶子裏還有一些沒喝掉的水。
我舉起礦泉水瓶子問李笑楠與姚葉,“這是你們扔下的嗎?”
“我沒有。”
“不是我。”
李笑楠與姚葉雙雙走了過來。李笑楠從我手中拿過瓶子看了看,咦道:“這裏竟然有礦泉水瓶,說明這下麵有人來過。”
姚葉也拿過瓶子看了看,“會不會是浩哥他們?或者是血梟的人?”
“肯定是他們。”李笑楠顯得十分興奮,“看來他們走的也是這一條路。”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必到懸崖上麵去了。我們先朝峽穀的左方走,走了約二十來米,終於發現了有人留下來的痕跡。那是一個煙頭。
“肯定是浩哥他們。”姚葉興奮地說:“血梟的人全是女的,都不吸煙。”
於是,我們打起精神朝前走去。這峽穀像是一條曾經開鑿出來的運河,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寬,地麵布滿大大小小形狀怪異的石頭,雜草叢生,並且也出現一些綠色植物。開始溫度十分低,可走著走著,溫度竟然開始升高,我們由先前冷得全身發抖變成現在都是大汗淋漓。同一座峽穀,左右溫度相差竟然如此之大,這隻能說明了一個問題,寒冷的地方陰氣極重。
我仔細看了我們所走過的路,發現前麵那一行人所留下的痕跡較為明顯,除了雜草被踩倒以外,還有行人所留下來的部分垃圾,像水瓶、煙頭以及食品包裝袋。
走了沒多久,天開始亮了。我將靈珠收了起來。捧出小白蛇,發現它身子較冷,像是在沉睡。我的心裏湧起一股傷感,想起了曾經跟戰小乖在一起的一幕幕。我原以為,我接下來的一生將會永遠被她纏上,可萬萬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她還能再次變回人形麼?
我們在一處石頭堆上吃了一些東西,然後繼續前進。前麵的路越來越寬,路上的石頭也越來越少,綠色植物倒是“站”滿了路麵,而這些綠色植物長得非常古怪,不是細如長蛇,便是肥如象腿。有些葉似針尖,有些卻寬如芭蕉。
突然,我感覺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我們,忙朝那眼神望去,隻見一個全身綠色的人站在一株綠色的不知名的植物裏,但當我定睛望去時,他又消失不見了。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疑惑地問李笑楠與姚葉:“你們有沒有看見前麵那兒有一個人?”
李笑楠與姚葉都麵色沉重,姚葉說:“我好像也看見一個人,不過一閃而過了。感覺四周殺氣重重,但這殺氣具體來自哪裏,我又說不上來。”
難道,這危險來自這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可是,它們僅僅是植物而已,難道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我疑惑地環顧四周,一股異樣從頭頂上方傳來。我抬頭一看,懸崖上方赫然掛著幾具動物的屍骸!那些屍骸皮肉全無,隻剩下骨頭,被幾條長藤給卷住,隨風搖晃、白骨森森,異常地詭異、恐怖。
“小心!”我提醒道。
語音末落,突然聽得姚葉啊地一聲驚叫,忙回過頭去,大吃一驚,姚葉不見了!接而從頭上方傳來姚葉的驚呼聲:“楠哥,救我——”我抬頭望去,不由一怔,隻見姚葉被一條長藤給卷了上去。那長藤像是烏賊,隻是它全身墨綠,有數十條長藤,而且彎曲伸縮自如,像蛇一般將姚葉“抓”了上去。姚葉嚇得手中亂舞、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