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兒笑了笑說:“你對他這麼關心,可是他好像對你很不待見。”
我啞然地笑了笑,我當然不會說:我是為了顧全大局。這句話從我的口中說出來,好像顯得我很假,於是我就什麼不說了。一切都用行動來告訴我的身邊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我們的腳下是一片平原,一直延伸到了陰山腳下。
平原上荒蕪極了,除了一些一人高的石頭什麼的,就再也麼有什麼其它的東西了。
這裏和我們經過的眾多冥界地方一樣,寂靜無聲。
我們就在這樣的石頭中間穿行。
偶爾,鷺妖飛上天空,她可能是在尋找孫天齊吧。
陰山就在咫尺,可我們走了足足一天,根本沒有靠近了一點的感覺,好像距離根本沒有發生變化。
“看得見,卻很遙遠。這就是陰山。你以為是人世間的山啊……說不定那天你就一下子在陰山腳下了。”玫兒說。
我點了點頭,明白陰山的脾氣。
這山是冥界最奇怪的山,有機緣才能找到進山的路,不然你走一輩子也不能靠近陰山。就好像誇父逐日一樣,永遠也追不上太陽。
不過,即便是這樣子,我還是堅信自己能到達陰山,這一切都是因為淩紫瑤的緣由。隻要心中有信念,再遠的距離我們也能夠到達。
此時,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一向都黑夜如白晝的冥界,也會有黑夜?真是奇怪了。
不過我們沒有在意這些情況,因為行走一天了,大家都急需要休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半夜。
我睡不著,同樣還有一個人沒有睡的是鷺妖雅妃,她坐在火堆邊上,火光印在她那張冰冷的臉上讓我看起來像是遠古的詩歌。
“餓了麼?”我拿出被玫淨化了的食物,遞給她一點。
鷺妖雅妃並沒有接。她這種態度我已經習慣了,我不會生氣,更不會去計較的。
這個時候玫兒醒來了,她揉了揉眼睛道:“我做噩夢了。”
我表示不信,因為通常做噩夢的人都會在睡覺中大聲地喊叫,然後被驚醒。
玫兒見我不信,嬌嗔說道:“知道你不信。這是這個夢很真實,就如同我身臨其境一樣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聽玫兒一幅很認真的樣子,就問:“那麼會不會是我們前麵將會遇到某些事情的預兆?”對於解夢,我是一竅不通的。
“我想是。”玫兒道。
我覺得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並不足以為憑,就拍了拍玫兒的肩膀說:“去睡覺吧。別瞎想了。”
可是玫兒不肯,她堅持自己的意見,認為這夢跟我們朝前行進是有關的。
於是我就聽玫兒把她的夢告訴我。
她的夢大致是這樣子的——夢見了前方的石頭都活了,並且都成了有手有腳的石頭人,這些石頭人根本就沒有腦袋,斷了脖子還不斷地湧出血液,樣子極為嚇人。
她就被困在夢裏,喊也喊不出來。
我原來她做這個噩夢,喊不出來的原因是這樣……這種夢我知道,叫著魘。
也是夢魘的意思。我們如果真的是進入了夢魘這種東西裏麵,很可能就會永遠的醒不來。
相傳這東西是修道者的邪惡意念。他們為達到空無的境界,抽空了自己的邪惡之念,並且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冥界。
沒想到的是在陰山腳下會遇見這東西。
夢魘這種東西是虛無的。也就是說眼睛看不見,但他們卻存在。
在不經意之間就闖入你的意念裏,讓你成為邪惡之人。
這些夢魘在這裏有的已經上千年了,能力非同一般。加上他們長年吸食冥界的邪氣,變得到底有多麼可怕呢?我不知道。但玫兒遇見的可能是隻較弱的,不然她可就如同白雪公主,永遠地睡著了。
因為這件事,玫兒和我都很緊張。因此夜裏並不能安然入睡,於是就這樣子坐等天明。
天微微地一亮,我們就出發了,目標還是朝著陰山。
此時,前方出現了很多排列整齊的石頭,它們像是在站崗的士兵一般。我覺得看上去像是巨石陣,因為這些石頭奇怪地圍成了一個圈兒。
我們很奇怪,走了過去看個究竟。當眼前的一切映入我的眼睛的時候,我吃驚了!這些石頭竟然跟複活島那些石像一般無二,它們個個都沒有腦袋,隻有半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