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懼之冠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您以為我們會隨身攜帶嗎?”愛菲洛強打精神,硬著頭皮道。
“哦?作為阿裏比家族的族長,才機甲師的愛菲洛姐,你的身邊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耳邊的聲音悠然響起,遠處一個黑衣人不緊不慢,踱步而來。
他邁步的頻率並不快,身姿步法也悠然自得,可是每一步從抬腳到落下,卻輕飄飄的跨越了數十米距離,轉眼間就來到眾人身邊。
“諾蘭斯法親王殿下過獎了,愛菲洛不過是一個的男爵,哪裏談得上什麼才機甲師?”
“好了。愛菲洛姐,我不是來和你討論這些廢話的,趕緊把無懼之冠交出來吧,既然我已經來了,愛菲洛姐應該知道你已經別無選擇。”
“諾蘭斯法親王殿下,這裏可是赫爾托,難道您不認為,在精靈族的聖地動手是一個非常愚蠢的主意嗎?”
愛菲洛雖然已經嚇得臉色雪白,可她依然強撐著,轉身望向守在路口的那兩名精靈。
第四旋臂任何一個國家,單獨算起來都惹不起精靈族,托拉比帝國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精靈族向來不喜歡多事,也不會在第四旋臂胡來就是了。
不過,赫爾托是一個特例,人家精靈族擺明這裏是精靈族的聖地,自然與眾不同。
聖地是什麼東西?那是不可侵犯的精神道標。
在精靈族的聖地大打出手?別諾蘭斯法親王,就是托拉比帝國也絕對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愛菲洛姐果然聰明,不過,你難道以為這是我的私人行為不成?帝國早已與赫爾托方麵溝通過了,取得他們認可,我才會出現在這裏。不信,你可以向那兩位先生求證一二。”
諾蘭斯法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胸有成竹。
“你別過來——我真的叫了!”愛菲洛的臉上,絕望中又帶有一絲將信將疑的神情。
在諾蘭法斯看來,這是她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卻又清楚的知道,那真的不過是一根稻草,所以這個女孩才進行這種無力的掙紮。
“你放心叫吧,我不過去。”
諾蘭法斯心中好笑,不過,弄到‘無懼之冠’才是最重要的,被連根拔起的阿裏比家族其實已經不足為慮。所以,讓她徹底絕望也是好事。
“我——我——我是愛菲洛*柯羅爾*阿裏比,是柯羅爾*阿爾托莉雅的後人,請看在萊拉妮*阿爾托莉雅的情麵上,救救我吧!”
女孩奮力高呼,這等求救的話語邏輯連諾蘭法斯都看不過去。
你要向精靈族求救,好歹得明對方為什麼要救你,至少也得明你有什麼被救的價值——比如‘隻要你救了我,我會獻出‘無懼之冠’或者什麼其他的家族寶藏’之類的理由來打動人心。
當然,你也可以這是精靈族的聖地,有人要在這裏動手,是冒犯了精靈族的威嚴之類的大道理。
你就一個先人的姓名,那有什麼用?先人的情分又不是你的情分,再了,哪怕上溯三萬年,阿裏比家族也沒有誰能和精靈族攀上親戚。
精靈族的高傲是銀河係出了冬的,尤其是駐紮在赫爾托負責守衛精靈族聖地的精靈們,更是精靈族的精銳所在,這些人中,倒是真有可能存在壽命超過三萬年強者,但是這些人,有誰會在意故人不知道第幾輩子的後人?
要知道,星際文明中,各種族由於先體質差異,壽命差距相當大,大家交朋友也是有的,甚至也許有些重情分的人也會照顧一下朋友的直係後人,可要是中間有幾萬年的差距,那誰還會在意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諾斯法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愛菲洛倒是有些倔強可愛,畢竟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等絕境就亂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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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托思,金鼇島頂端,觀景台。
如今的觀景台早已不是柳生元和建立金鼇島分校時的樣子。
本來方圓百米的平台,如今被人在旁邊硬生生加出了三百米方圓麵積。
一位位形貌各異的修行者,安靜的坐在平台各處閉目冥思。
他們各自探出精神觸角,試圖從觀景台正中央的奇異空間中,觀察、領悟些什麼。
他們的人數是如此之多,甚至讓大大加寬的平台也顯得有些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