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裏怎麼有個白鬼?我羅生老爹,這可不好——這裏是我的地盤,白鬼到這裏來,你還給他吃披薩?媽的,給他上盤屎,我請客!”
年輕黑人傑米付完了清潔費,轉身剛要離開,就看到坐在另一個角落裏的,居然是一個白人,頓時來了興趣。
“傑米,這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白鬼!”坐在舍斯特*奧威對麵,一直背對著幾個年輕黑人的迪特羅*費恩,從座位上轉過身來不滿的。
“哈、哈,是費恩老師啊,好吧好吧,既然是你的朋友當然沒問題了,你們慢慢吃,我們不打擾了。”
大約因為是熟人的緣故,年輕黑人凶手傑米把剛殺了人的手槍塞回腰帶上,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帶著弟們沒趣的走出披薩店。
他們走在最後一個的人,還體貼的拉上了木板店門。
“看吧,這就是現在的迪特爾。”
迪特羅*費恩轉過身來,麵對著舍斯特*奧威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繼續拿起刀叉對付麵前的披薩餅,毫不在意背後有個死人正躺在房間的那一邊。
被傑米稱為大媽的女服務生露絲,從後麵推出一輛型平板手推車,將皮特的屍體搬到車上,朝廚房裏麵拖了進去——但願以後大家吃到的披薩裏,不要出現此人的某個部位。
另外兩名食客剛才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現在也各自擺開架勢繼續吃飯,沒有一個人因為剛剛發生的凶殺案起身離開。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裏沒有警察嗎?”舍斯特*奧威皺了皺眉,問道。
要知道迪特爾可不是什麼窮鄉僻壤,而是國際上都頗有盛名的大都市,在市區裏,白當眾殺人,不但凶手沒當回事,而且連旁觀者似乎也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
別什麼把目睹者滅口,就連死者的屍體,凶手都懶得處理,竟然掏了十五花旗幣出來,當做清潔費就給打發了。
柳生元和當年也曾經當街殺人,可他當時已是橫行當世、全無顧忌、擺明連高句麗的國家軍事力量都不買賬了。
而這幾個混混,論起身手完全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擁有的火力也不過是幾把手槍,到底是誰借給他們的膽子,敢蔑視國家治安力量?
“警察?警察也要吃飯的,自從三年前,迪特爾市政府發不出工資,就把這裏的警察局撤銷了,警察們都跑路了。”
“啥——?”舍斯特*奧威臉上的表情簡直能分解出一套表情包出來。
這一年半來,柳生元和分身無數四處行走,奇奇怪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別沒有警察的地方,連沒有女人的地方都有。
可這裏是花旗,是世界三大勢力中最強盛的一個,如果以國家為單位來,更是世界第一的發達國家。
在這種發達國度,居然還有市政府發不出工資?更奇葩的是,發不出工資也就算了,警察局也能撤銷?警察居然也就這麼乖乖跑路了?
要知道警察這種職業可不是什麼善類。
在社會製度良好的地方(比如赤旗),警察就是社會治安的維護者;
在社會製度混亂的國家(比如莫西格),警察就是拿著政府執照的合法黑老大!
按柳生元和(舍斯特*奧威)的想法,在這種社會秩序崩潰的地方,哪怕隻是收保護費,警察也能過得很爽啊——有保護費還要啥工資啊?有跑車還需要啥自行車啊!
在有些混亂的國家想當警察,是要按時向上級交錢的好不?
就警察這樣的合法暴力集團,怎麼就跑路了?
看著舍斯特*奧威一臉懵逼,前黑人籃球教練迪特羅*費恩放下刀叉,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你從德克薩斯那邊來,不知道這裏的情況。當年迪特爾也曾經輝煌過,世界三大汽車集團的主要生產基地都在這裏,還有幾個規模不那麼大,但是也很有名氣的汽車品牌。
喏,等有時間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們留下的廠房,其中最大的一個廠區要橫跨十五個街區!”
“那時候,老板們為了追求成本,除了高層職位基本上都是白人以外,底層一線工人大多數都是黑人,當然,也有一些窮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