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江水長流,不知不覺裏,三年過去了。
“臭小子過來算賬!”自家店裏,容顏不老青春常在的暴脾氣老娘又在使喚那可憐的小娃娃了。
“娘,這沒什麼好算的啊,我還要修煉啊。。。”苦著一張水嫩嫩的小臉,墨白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手裏的小木刀小木劍,從自家後院一步三回頭的挪了過去。
“又找打是不是!老娘跟你說,這腦袋不用,就會變傻,這人一傻啊。。”白美人搖頭晃腦一副吾深明大意可知天下萬事和你說教那是榮幸的樣子。
“人一傻就容易被騙,一被騙就容易遇上我爹這樣的人,又呆又楞又蠢又沒用,可是娘你最後還不是被爹騙到手了嗎,你這話都說了一千多遍了。”某隻小家夥絲毫不知何為恐懼的說道。
這不一口氣都還沒喘完一個木頭梆子就咚的一聲砸在頭上,無巧不巧的彈到了白美人的手裏,獰笑一聲抓起兔崽子按在膝蓋上先朝著屁股蛋子一頓敲。
“住手,住手,娘住手啊,我三歲了,老人常說三歲看大五歲看老,如今我也算是個大人了,你也該把我放在與你同等的地位對待,不然等我長大了到了叛逆期就該你難受了!”
然後,然後什麼也沒發生,該打的還是在打,該做木頭的還在門口坐木頭。
“老人還說,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呢!”
半晌,夫妻倆玩夠了這孩子就把他給放回去,丟後院裏自個玩去了。
一個一天到晚就知道削木頭的爹,和一個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娘,啥都不做每天也一樣大魚大肉的過的舒舒服服,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勁但是偏偏就是沒人覺得奇怪,這個小怪胎天生就是能說會道沒人教他也懂得許多道理,人們說這是宿慧,而我們更習慣把這個叫做穿越,但事實上,這就是個死了沒喝孟婆湯的關係戶。
墨白捧著個小臉氣鼓鼓的坐在地上,有這麼一對一看就不是常人的爹娘,換誰都是一陣肝疼。
可惜沒轍,他也不能拿著倆奇葩怎麼辦,隻能沉浸在腦海裏的外掛上尋求點自我安慰。
在這迷蒙的識海裏墨白的靈魂漂浮在混沌的天空之上,頭頂上一片洶湧澎湃的海洋,是不是卷起大浪撲打在海麵上,卻沒有一絲聲響。
他的麵前有六個格子,其中四個空空如也,而排頭的倆個,一個是把刀,一個是柄劍。
初眼看去,那定在格子中央的瓷白色奇形長劍好似懸浮在一片血海之上,周身散發著猩紅的光芒,一滴滴未幹的血跡順著斜指下方的劍刃低落在血海裏麵,沒有劍護的長劍無時不刻的透露著嗜血的欲望。而此時再仔細看看,卻隻是一把漂浮在虛空的瓷白色長劍罷了,沒有血海,也沒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此劍名叫飲血,可能和你們記憶中的飲血有些出入,不過作為一個外掛,它還是很夠格的。
萃取敵人的血氣化為一滴滴精華,在虛空浮沉的同時也能緩緩強化著劍主的肉身體質和再生能力,也可以一次性消耗掉用來直接回血,這就看劍主這麼用了,另外一個能力就是在殺生的同時,強化著自身的劍意與殺意,殺一人,強一分,殺意與劍意會自動護體,隻要劍主不死,這股護體意境就不滅。
而另一把刀,通體純黑也無刀護,就是簡簡單單的刀柄連接著刀刃,長長的直刃看起來像是唐代的做工,與長劍不同的是,它直指上方,一縷縷深藍色的氣息在刀身上繚繞著,天穹被無盡的冤魂所籠罩著,他們在嚎哭,在咆哮,在詛咒著,但是卻無濟於事,永世不得超生。
這刀叫殺人,也和你們印象中的不一樣,效果和飲血類似,卻是主要強化著神魂靈魄上,還有護體的刀意和戰意。
這倆把外掛就這麼浸染這墨白的靈魂。
如果說飲血劍是猩紅血海,那麼殺人刀就是幽藍地獄,它們渴望殺戮,它們妄想戰鬥,它們是恩賜,它們也是詛咒。
墨白的上一世來自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那裏電器主宰生活,核武掌控生死,他沒有什麼特別的知識帶到這個修真的世界裏,但是穿越者最寶貴的往往不是外掛,是那與全世界不一樣的思考方式。
他不知道什麼是意境,但是他能理解腦電波,他不知道什麼是靈氣,但是他知道熵和內能,他也相信有天道,也相信萬有引力,世界的基本是相同的,萬物始終是由微粒構成,肉身再怎麼強悍也是細胞的天下,他可以沒有飲血劍殺人刀。。。
“可以個屁,沒有這倆外掛我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