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正奇怪間,突然發現了一件更讓他奇怪的事情。
在青雷戰車的雷聲徹底遠去消失後,留在原地的白袍老者一行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笑容。
白袍老者也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展開身形迅速離開。
剩下四人,也都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離去的方向,赫然是之前鐵木道人逃走的方向。
“想去追殺鐵木道人?應該不是,落架鳳凰再不濟,也不是他們可以撿便宜的。”墨白眉頭蹙起,果斷跟了上去。
追了大約幾十裏遠。白袍老者五人一起進了一座小山穀。
墨白跟進小山穀,就見山穀已經有人待在那裏,等候白袍老者一行人。
為首者,正是鐵木道人,在他身後。是他僅剩的兩個徒弟。
此刻的鐵木道人氣色灰敗,原本青黑的臉孔。一片蒼白,之前被紅葉公子斷了本命法器五行陰風劍,確實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但此刻鐵木道人神情安然,沒有絲毫憤怒或者沮喪的意思,平靜的看著白袍老者一行人進了山穀。
白袍老者見了他,也沒有畏懼或者憎恨的表現,反而抱拳行禮:“道長。”
看到這裏,墨白哪裏還能不明白事實真相?
這鐵木道人,和白袍老者根本就是一夥兒的,之前種種都是在演戲,一起挖坑給別人跳。
而紅葉公子顯然就是那個掉坑裏的人。
“如何,事情進行的可還順利?”鐵木道人淡淡的問道。
白袍老者答道:“子涵已經被他帶走,應該沒有引起懷疑,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鐵木道人點了點頭,神情浮起一抹憂色:“子涵雖然出眾,但那紅葉公子身邊,盡是絕色,要想成功,殊為不易。”
白袍老者等人也都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
“總要盡力而為。”白袍老者歎了一口氣。
鐵木道人一揮袍袖:“你們下去吧。”
白袍老者一行人,依言告退。
鐵木道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總要成功才是,那百草藥宗的人元靈丹,我勢在必得。”
想到人元靈丹,鐵木道人的目光頓時熾熱起來,一片滾燙。
“那個啥,你們所說的人元靈丹,究竟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身邊響起,鐵木道人頓時大驚。
墨白的身影在空氣浮現,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鐵木道人厲吼一聲:“你是何人?”
墨白搖搖頭:“本座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玩仙人跳,算計那個什麼紅葉公子,圖謀的人元靈丹,究竟是什麼東西?”
鐵木道人臉色鐵青,雙手一張,滾滾烏雲就向墨白籠罩過去。
“跟本座動手,你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墨白神情淡然:“因為你現在跟本座的距離,太近!”
鐵木道人心警鍾響起,劇烈的危機感幾乎讓他的神魂躥出肉身,他此時顧不得壓製傷勢,連忙想要繼續增強法力結果林鋒。
可墨白這時忽然動了。
身形一閃,速度快得隻在鐵木道人的視網膜上留下一串殘像。
正如墨白所說的,雙方之間的距離,對於自己來說,太近了。
“近”字出口時,墨白已經出拳。
“近”字話音未落,墨白已經收拳。
墨白雲淡風輕站在原地,仿佛從來不曾移動過。
鐵木道人呆呆地望著自己胸口。
準確說,是望著他胸口那個被墨白一拳打出來的大洞!
鐵木道人目瞪口呆看著自己胸口血肉橫飛的空洞,這時他才明白過來,之前墨白說兩人之間距離太近,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鐵木道人的身子緩緩軟倒在地,他的五髒六腑全都被墨白一拳打爆了,肉身已經陷入死亡的狀態。
“我金丹初期的修為,雖然不是主修肉身神通,但竟然被人一拳就擊殺了肉身,此人修為要高到什麼程度?”鐵木道人心惶恐,額頭央躥出一抹金光,向遠方飄蕩著飛去。
原來是他將神魂附在金丹上,試圖逃走。
墨白哪裏會讓他跑了,一指點出,蘊含著地藏不動真經道法核心意境的法力,頓時將鐵木道人神魂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