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晨曦等人都希望發生在他們麵前的這一切全是幻覺,但現實無比殘酷。
一直被他們鄙視看不起的墨白,確確實實是救了他們性命的易初四人的師父。
尤其是看上去凶悍的像個太古凶獸幼崽一樣的易初,笑嘻嘻的上去牽著墨白的手:“客座,有獎勵沒有?”
這一幕,讓黎晨曦等人徹底絕望了。
他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在崩塌。
一群人想上去道謝,卻又不敢,尷尬的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本來還想上前去跟易初他們四人拉拉近乎,套套交情,此時也沒臉再過去了。
墨白也懶得跟他們計較,笑看著楊清。
楊清滿臉苦笑,見林鋒望向他,他張了張嘴:“我……你……不是,前輩,我是真沒想到啊……”
墨白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最大的問題不在於你修行法術吃力,而在於你的心態。”
“自信一些,勇敢一些,你會發現麵前的道路其實很寬廣。”
楊清這時已經鎮定下來,真心誠意的衝著墨白躬身一禮:“感謝前輩的教誨,我會努力。”
墨白看了看被易初等人一體擒拿的四名風神宗弟子,笑著搖搖頭,手一揮,萬象魔氣的烏光便將地麵上仍然奄奄一息的火鴉少君卷了起來。
“居然還記著我!”火鴉少君發出一聲哀鳴,連番變化,他還以為已經沒人注意他了呢。
笑話,高蕃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太陰真水,圍剿火鴉不過是個幌子。
可墨白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這隻火鴉。
準確的說,是他所掌握有關玉京山的情報。
至於太陰真水,墨白歎了口氣,他不會像秦韜等人一樣,將這裏眾人殺光,以求找到太陰真水。
更何況,他現在的修為,也沒有把握收服真水,墨白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能晉升元嬰期,那麼憑借幽冥血咒,有可能可以暫時封住真水。
“今天隻能先算了,也不知誰是那個幸運兒。”墨白一笑:“我們走。”
清冷劍光一甩,易初等人都被帶起,飛上半空。
他扭頭看著楊清,笑道:“楊清小友,有緣來曰再見。”
楊清又是躬身一禮:“同前輩相處,楊清受益匪淺,期待與前輩再見的一曰。”
他直起身來,目送墨白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在天邊消失。
楊清怔怔出神:“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前輩座下四個弟子那樣,翻雲覆雨,輕鬆戰勝強敵呢?那騎著飛廉獸的少女,才隻練氣層麵的修為啊……”
楊清歎了口氣,回過神來,轉身後卻被嚇了一跳。
一群人正圍在他的身後,幾十雙眼睛一起注視著他。
眾人笑道:“楊師兄,你和那位……呃,那位前輩,看起來很投緣啊。”
“還是楊師兄你有眼力啊,早早看出那位前輩的不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黎晨曦看著楊清,也微微笑道:“楊師弟你這次可是深藏不露了,可知那位前輩的具體來曆?以前從未見過他們,也是咱們昆侖山中的修士嗎?”
楊清被他們圍在中間,哭笑不得。
他隻是姓格有些溫和懦弱,卻一點都不傻,哪能不知道這些人的潛台詞?
雖然墨白自始至終沒有顯露修為,但他能一手教出易初等四名驚才絕豔的弟子,其本人的實力,可想而知。
真要說起來,易初等人現在最高也不過築基中期,似乎算不得什麼。
但無奈他們展現出來的潛力和實力實在令人側目,年紀輕輕就成就築基,所修法術更是威力驚人,輕鬆打翻高自己一個小境界的秦韜等人。
按這個速度發展下去,誰知他們曰後能走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而且,他們恐怕很快就會走到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在場眾人都是出身於昆侖山中各個小宗門,門中修為最高的長輩,也才不過金丹期而已,和那些有元嬰期老祖坐鎮的宗門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這也是他們之前一齊巴結高蕃的緣故,不僅是因為高蕃修為最高出手闊綽,更因為高蕃出身的風神宗,是昆侖山裏有數的大勢力。
現在眼見楊清同高深莫測的墨白結下善緣,黎晨曦等人自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楊清隻覺得無比荒唐,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前輩仙鄉何處,是何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