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睜開雙眼,屋裏朦朧著微光。向那窗外望去,天邊已泛亮。那些熟悉的,黑乎乎的一動不動,安安靜靜。早晨前的黎明,靜悄悄的,全新的一天卻又在這靜悄悄中醞釀著。當第一縷曙光灑下大地時,寂靜會被劃破,萬物會被這柔和的暗紅微暖陽光撫醒,開始全新的一天。

昨天報表給他打電話,約他一起玩穿越火線,從暑假打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玩過,手生了很多,剛開始就是炮灰,碰上人就死,他心裏那個憋屈,可是沒辦法,好久沒有玩了,隻能慢慢找感覺。保鏢一個勁的嘲笑他是菜鳥,他想罵娘,他以前天天玩的時候哪次不是第一,哪裏輪得到報表在這裏嘲笑他。

“流氓劍,你這這個大菜鳥,怎麼老師給人家送人頭啊。”保鏢在一旁譏諷道,刀子和槍不停的切換,那個裝逼勁,別提有多嘚瑟了。

“你以為我想啊,都兩個多月沒玩了,根本找不到的感覺,隻能當炮灰了。要是以前早虐這群王八蛋了。”他很無奈的說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以前都是虐菜鳥,今天卻被菜鳥虐了。

保鏢換了他最拿手的地圖—沙漠灰,“兄弟,我隻能幫到這了,這是你最拿手的地圖,這個圖你要在玩不好,那我也沒辦法了。”

“嗬嗬,放心,這次一定重現昨日輝煌。”

這次終於找到感覺,虐的對方那個慘,13v0,完勝,一直與對方說他開外掛,要投訴他。他懶得理這群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穿越火線的玩家太多,素質參差不齊。穿越火線有很多這樣的玩家,戰績好的時候就囂張跋扈,裝逼嘚瑟;被人虐成狗就說別人開外掛。

當他玩到興頭上,劉立超給他打了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他詢問是什麼事情,劉立超說在電話裏說不清楚,讓他趕緊過來,在超市辦公室等他。他和保鏢說有事不能玩就下線了,然後火急火燎的趕到劉立超那裏。他推開門進去,看見劉立超愁眉苦臉,劉立超看他進來,眼睛放光,一掃剛才的陰霾,立刻迎了上去,激動的拉住他的手。劉立超看他的眼神讓他好骨悚然,難道劉立超這家夥變態了,開始喜歡男人了?想到這裏他一陣惡寒。

“超哥你先放手,我可是自尊自愛的人,更何況我還是有媳婦的人,我實在接受不了兩個人男人談情說愛,太惡心了,如果你好這口還是找別人吧。’”他訕訕地說道。

“滾犢子,我是那種人嗎?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更可況我的女朋友那麼漂亮,你別在這惡心我了。“劉立超沒好氣的說道。

“剛才你那激動的樣子可真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變態了。“聽到劉立超這麼說才放下心來,感情是自己想歪了。

“我找你來是有正事,超市的流動資金短缺,我手裏也沒錢了,隻需要三萬,上次給你的紅利你沒動吧。”

“原來是這事,都是小事,你打電話跟我說就行了,還非要讓我跑過來,那三萬還在卡裏呢,一會我給你轉過去。”想來劉立超的確遇到了難題,否則不會跟他張嘴借錢的。

“這次我記下了,廢話不多說了。”

“你太客氣了,咱倆是合作夥伴,我出錢是應該的,如果沒有超哥你那麼照顧我,我哪裏有會有今天啊,至少我還知道知恩圖報啊。”

“別說得這麼矯情,還知恩圖報呢。晚上去酒吧放鬆一下,我請客。”

“好,一定去。。”

……………………………。

夕陽從西山上斜射過來,地麵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此時,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

太陽向西緩緩地退著,像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恬靜,他站在窗前,凝望著那朵毫無瑕疵的白雲,或許是在藍天的襯托下吧,她顯得出特有的純潔與端莊,正如同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忽然,她一下子漲紅了臉,變得是那麼的羞澀而又嫵媚。

是誰驚動了她?他回頭望去,隻見一輪紅日正在緩緩滑落,將西邊的天空染得通紅。哦,是夕陽。瞧,那夕陽邊的雲霞,好似得到了夕陽的賞賜,變得欣喜異常,時而圍坐一團,傾訴衷腸;時而圍著夕陽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的,遠離他人,自我欣賞……看得出他們的心情都不錯,臉兒也都是紅紅的,泛著金光。

晚上他來到輝煌酒吧,在門口沒有看到劉立超的車,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劉立超和它的幾個朋友已經到了,他是做朋友的車過來的。

酒吧嘈雜的音樂和舞動腰肢的靚女讓他有回到玫瑰酒吧的感覺,一切感覺很熟悉。劉立超和他的朋友坐在角落裏,朝他揮手示意他過來,他慢慢悠悠的走過去,掃了一眼,除了劉立超都不認識。

“先生,請問您要什麼酒。”一個服務生走過來詢問道。

“一杯伏特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