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緊隨著為首的男人的一個金發男人急切的叫喊著,再不下殺手,他們這僅剩的三個人也快和閻王見麵了!
為首的男人就是黑閻盟黑風堂堂主——嚴敵,看見這樣的場麵,他隻能在心裏期盼所有死去的人保佑他們了。下殺手?難道他們一直手下留情嗎?沒有,他們如果不下殺手,現在根本不可能還活著。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要這個冷酷的小鬼活著。到了現如今,總是他們在垂死一搏,看著刀魔的傷勢,嚴敵的目光一冷,縱然死神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麵前,他也會舉槍射過去!不可以放棄希望!放棄就等於死亡!“刀魔冷,受死吧!”說著,迅速的後撤,端起他黑色的槍,瘋狂的射過去。
少年冷看著嚴敵後撤的同時,就明白這個男人打算垂死一搏的了。他迅速的將刀擲出,正正插入了黑發男子的心口。與此同時,以不可思議的快速的動作將金發男子置於他的胸前,當作人體盾牌。在那一瞬間,嚴敵將一梭子彈射過來的同時,那些子彈完完全全的嵌入了金發男子的體內。
嚴敵看著這詭異的情景,他微微的歎口氣,看來,明年的今日將是他黑風堂主的忌日。
少年冷將金發男子扔在一邊,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嚴敵。
嚴敵注視著冷,許久,風吹過,空氣中彌散著血的氣息,詭異的寂靜......
少年冷的嘴角留下鮮紅的血,他的傷勢太重,剛才的運動徹底牽動了他努力封鎖的血液,黑閻盟,看來他是太小看閻笑世了。在這個時刻,冷隻是詭異的笑著。
嚴敵緊握著手的槍,絲毫不因為冷的傷勢而有所放鬆。要知道,受傷的老虎的攻擊***更勝平時啊!“你自己了斷還是我動手?”
少年冷慢慢的用右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液,這幾天,他已經殺紅了眼睛,隻想殺戮,瘋狂的殺戮,忘卻了自己的身體的極限;可不過,這一次,他不會放過這個一直妄圖置他於死地的男人。“你以為你可以完成任務嗎?”說著,他用他那猩紅的眼睛盯住了嚴敵。
嚴敵因為這個眼神微微的顫抖著,好可怕的眼睛!這仿佛不是屬於人類的眼睛,而是一雙來自地獄複仇者的無情雙目,仿佛這人世間有生命的一切都是他的仇敵一般。為了這雙眼睛,嚴敵隻是微微張開了口,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少年冷以詭異的角度用左手向嚴敵展開了攻擊,那長時間握刀的右手已經趨於僵硬,無法用上力氣。少年心中很明白這一擊若是不能夠成功,以進身肉搏站而言,他沒有什麼便宜可以占,更有甚者,麵對嚴敵這個健康的成年男子,他自己其實才是吃虧的一方,隻有這一次攻其不備的機會,隻有一次。
嚴敵一直被冷的氣勢所脅迫,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黑風堂主,當冷的奇招向他攻擊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嚴敵側身用雙手順勢躲過了這一次的攻擊。
冷相當的失望,明白失手的後果,他對生命已經有了一些絕望。
嚴敵則是相當的興奮,這樣的交戰,雖然是他是因為冷的受傷才有可能取得勝利,但是,畢竟,這場比試的後果一定會是一死一活。人類生存的本能告訴他:活下去,就是要殺掉眼前的少年,更何況,這個少年更是他這半年多來最大的眼中釘。興奮燃燒著他對勝利的渴望,於是,毫不猶豫從上衣裏抽出一把小刀,或許平時,這樣的小刀根本對冷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現在的冷,是一個重傷患,能夠繼續戰鬥,能夠出手攻擊,甚至能夠站立,都是靠非人的精神的支撐著。想到這裏,嚴敵不禁微微的冒出了冷汗,不眠不休的逃亡了整整5天,殺了整整99個黑閻盟的精英,這樣的......還算是一個人嗎?
風依舊在吹著,後半夜的風,更是冷,更是淒涼。吹得流出的血液凝結在肌膚上,吹得人的神經冷靜,吹得生與死的界限模糊。黑夜的月光比平時更加明亮,照得人的臉更加的白亮。這樣的月亮,卻完全沒有星光的陪伴。如同一個孤獨的靈魂,在夜空中,沒有同伴,隻有寒冷和無盡的空洞。
這個明燦的月亮就好像是他,刀魔,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意。受傷了自己去舔傷口,孤獨的時候也隻是一個人,縱使死亡的時候也隻是會有人遺憾少了一個替他賺進鈔票的工具。這,就是他的生命。